说着,背着林怡冲钱老板眨眼。
“就是就是。”
钱老板接到信号,适时开口道,“我这么做还不是因为爱你?只是用错了方法罢了,你要早点同意,哪有后续这些事?因为你我都花了多少银子了!”
这五十多岁肥腻腻胖乎乎的脸对着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不怀好意地说出“爱你”
这句话,真是说不出的恶心。
他花银子都是为了迫害林家父女,居然还一脸委屈,呃,不过他说的也没错,确实是“为了”
她花的。
果然,林怡不是傻的,立即反驳道,“你不依不饶,四处花钱害我们,简直丧尽天良。有几次还想强抢,我爹拼死反抗保护我,被你们的人打伤过两次,卧床养了半个多月……”
林怡说着,声音带了哭腔,抬起袖子抹脸。
这细节的事儿刘执倒还真不知道,可能林师傅性子要强,不愿意对外说他受的苦。
管家见刘执和钱老板态度温和,一直在耐心哄林怡,也摸到些门道儿,忍不住插嘴道,“打卧床都是轻的,要不是老板喜欢你舍不得你伤心,我当即打死他!”
他说完,邀功似的看向钱老板。
却不成想林怡更激动了,呜呜呜绝望地哭出了声,“你,你们!简直欺人太甚!你不就是想要我吗?今天就让你将我的尸体带回去,别再害我爹爹了!”
说着,竟突然转身,一头撞向包房的墙壁。
怕啥来啥,钱老板慌忙起身去拦,刘执早先他一步拉住林怡,口中道,“你别傻了,你以为死了你爹就能有好?惹怒了钱老板,一并弄死!”
林怡泪眼朦胧,嗫嚅道,“那,那我该怎么办,我连去报官都没有证据……”
“怎么办?”
刘执看了一眼钱老板道,“还想着报官,太天真了。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你可知道钱老板的连襟是谁?那是临安主管商家货物审查的官儿,谁敢得罪他?除非不想混了!”
听了这,钱老板睨了她一眼——这小丫头不简单。
“难道就没办法了?县太爷都管不了么!”
林怡彻底绝望了。
“有办法啊!”
刘执笑着贴近她道,“你从了钱老板,不就万事大吉了?”
林怡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挣扎摇头,“不,不!他之前的几个老婆都被他虐死了,我、我不去!刘掌柜,您先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不会赶我们爷俩走的……”
“我看多半是你想多了,他若虐死了他老婆,他那连襟还能帮他?”
钱老板点头道,“就是。还是刘老板明事理。”
见二人一唱一和,林怡哑了口,彻底没话说了,心如死灰,颓然跌坐在地,表情木木的,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
刘执看了钱老板一眼,钱老板满意地点点头,示意管家掏银票。
刘执一边接了,一边从怀中摸了林怡的卖身契递过去。
这边刚完成交易,钱老板想打开那卖身契看一眼,“哐”
地一声,突然有人破门而入。
吓得一个激灵,抬头一看,涌进了一屋子人,打头的是衙门的魏知县,他是认得的,旁边还有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几个衙役,香满楼的老板……等等,还有自己的连襟?那几个不认识的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