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想起来脚踝的伤。
“别动。”
萧昱又在我身侧说着,他递了一枚蜜饯到我的嘴边上,无奈道:“朕知道你活泼好动,可是现在得安分一些。”
“嗷。”
我扫萧昱一眼,乖乖将他递过来的蜜饯给吃掉了,只能让云珠扶着我起来,靠着迎枕坐着,总不至于躺得身上都酸软了,那么不舒服。
转眼到了傍晚。
萧昱在隔间批奏折,又陪我用了晚膳,魏公公便过来,说是有眉目了。
“查出来了?”
我还有些诧异,望向从门口进来的魏公公。
我想,之前吴才人对我说了那些话,这事儿多半和她脱不了干系。
但她好歹也跟着张贵妃那么久了,能买通魏公公安排的人还害我,这事儿应该做得十分隐蔽才对。
“是。”
魏公公颔,看向萧昱,显然是在请示萧昱的意思。
我知道。
我病着,身子不好,万一听了什么消息气着了,更是不利于养身。
“臣妾想晓得。”
我倔强看向萧昱。
萧昱摇头叹息,似乎早想到了,就示意魏公公过来到我床榻边上,诉说这件事。
“是吴才人。”
魏公公也不拖泥带水,便将他查到的,悉数说了。
我生辰要泛舟的事儿,萧昱其实早就安排下去了,魏公公也找了太液池那边常年负责打捞池中杂物,水性极好,又会撑船的人。
这不。
吴才人“耳聪目明”
,就买通了那人。
小舟是提前动了手脚的。
我与云珠上去后,那小太监便会伺机而动,找准船在池中央最深的地方,偷偷弄破那船,害我和云珠落水。
他再潜伏而下,拖着我俩下水。
自然,这些消息,魏公公不是从那个小太监那里查出来的。
他已经溺毙在太液池里了。
“奴才四处走访,才确定是吴才人。吴才人进了慎刑司,用了刑,便都招供了。”
听魏公公说完,我的手已然攥紧了身下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