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邵腹诽,你这心还叫软?那要再硬该成什么样了。
“……只是不想,这几个孩子各个不错,勤奋好学,又能吃苦,这才多长时间,都快能上手了,就说这郑子奇,对数字极为敏感,算账算的快着呢,人也有眼色,老孟可喜欢他了,平常办事干什么的也会带着他,现在都已经能帮老孟不少忙了,还有一个叫丁文心的,别看瘦弱,书读的好啊……”
宝春说起来那几个孩子滔滔不绝。
徐文邵说,“我看每个孩子在你眼里都有长处。”
宝春笑了笑,“可不是么,的确如此,他们不比那些大家族里的孩子差,只是没那个条件挖掘,就此埋没了而已。”
徐文邵愣了下,思量这女人的话。
“不说这些了。”
宝春看向徐文邵,“徐大人这次登门莫不是有什么事?”
徐文邵放下杯子,冲宝春拱手,“这次的确是有求于姑娘,我母亲疾病缠身十多年了,一直在用药,只是不想,前段时间回来,我发现她老人家的病似乎越来越重了,晚上几乎都不能入睡,老是喘不过气了……家里也给请了太医院的御医,只是效果并不明显,听说了白纱女神医的事,我这才冒昧登门一试……”
“原来是这样。”
宝春想了想说,“我先跟大人去看看,至于怎么样,要见了老夫人才好有定夺。”
徐文邵大喜,连忙起身,“马车已在外面候着,姑娘若准备妥当,现在就可以动身。”
宝春点头,“行。”
喊来老孟吩咐了几句,便上了徐文邵的马车。
马车直接驶进了大门,宝春下了马车,眼神四处一扫,心里嘀咕开了,好家伙,这徐大人家比自己住的将军府都要阔绰嘛,这么大而精致的府宅,打死她都不信,会是一个小小知县置办得起的。
果不其然,紧接着就从那徐大人的话里探知,他老爹是朝中大员,他徐家更是京城望族,典型的大家子弟。
由此,宝春是更加谨慎了,朝老夫人的院子去的途中,她欲言又止瞅了徐文邵一眼又一眼。
徐文邵被她瞅的发毛,只得停下承诺,“姑娘放心,我徐某发誓,断不会将姑娘身份告知于他人。”
宝春连忙打呵呵,“大人能如此为我设身处地着想,我非常感动,大人放心,老夫人的病,我定会竭尽所能。”
徐大人心里气极反笑,这女人,病还没看呢,就先不动声色地威胁上了,这可真是……
也怪不得徐文邵着急,老夫人的病看起来的确很重,喘的剧烈,大有一口气上不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