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胖小子一进屋,就时不时地偷瞅小酒。
一手抓一个包子,吃的正起劲的小酒,抬头斜了他一眼。
黑胖小子忙移开视线,慌忙去抓盘子里的包子,包子没抓到,手却被宝春敲了,“先洗手。”
又是爬墙,又是蹭地的,泥土细菌不知道有多少。
黑胖小子又吭哧吭哧去洗手,洗完手,坐下,看看一圈的人都在吃自己的饭,忙低头,先是呼噜了一口小米粥,米粥好喝,又软又香,只是这一口下去,居然下去了小半碗。
再四顾了下,缓缓伸出了厚实黑胖的小手,一手就抓上来两包子,再四顾下,才开吃。
包子也好吃,馅老香,老有味了,就是没吃出来是什么馅的。
等放下筷子,宝春一看,每个盘子都光光的,程亮程亮的,连个什么屑都没残留,心说,黑胖小子可真是个饭桶,自家儿子吃的都够多了,没想到他吃的比儿子还多。
真有点后悔,那么大方让他进来吃饭了,她和兰香马叔三人加起来吃的都未必有他多。
吃完了饭,黑小胖子犹犹豫豫,没提要离开,踌躇了好久,才鼓足了勇气,期期艾艾地靠近小酒,“那个,那个,咱们去父亲的校场练功去吧。”
正拿了本书装模作样的宝春一听,差点没乐出声,心说,原来这小子被自家凶残的熊孩子给打服了。
男人或者男孩子的心思才更难猜好不好,这样都行。
宝春也想让儿子跟别的孩子多接触,也支持他去,只是嘱咐他,别忘了回来读书做功课。
儿子放出去了,宝春就跟兰香整理收拾东西,马叔整院子,菜是不种了,将军府种菜也不像回事,花啊草啊什么的倒是可以种些。
到了中午,儿子回来了,好家伙,气喘吁吁,精疲力尽,一直昂着的头也耷拉下来,身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是怎么了?谁揍儿子了?
再一转头,黑胖小子也跟回来了,哦,确切地说应该是爬回来的,扶着门框,身子晃来晃去,还没下去的青紫痕迹上面又被新的覆盖,整个一调色板,透着诡异。
“这是跟人打架了?”
宝春边给他们擦药,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