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在京城是半点儿涟漪都没泛起来。
只剩下个柴公主,上次追杀焦婉婉的,也是这位柴公主的命令。
对此,焦婉婉真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恨不得情敌去死的,她也不是没见过,真正对手的也听说过,上辈子更是看过新闻,什么泼硫酸什么当街对打什么捅刀子,现代社会也不少。
可在赵光义夺位那么关键的时候,还能腾出手来收拾她这个情敌的,可就真的只这一个了。难道就不能等赵光义事成了,再来想办法慢慢收拾情敌吗?
就冲着她帮了赵光义那么大一个忙,赵光义也能责令赵德芳修了她焦婉婉,另娶柴公主的吧?
“大约是嫌名声不好听。”
赵德芳忍不住笑,抬手揉了揉焦婉婉的头发:“夺取别人的郎君,是要被人笑话一辈子的,她既然身为柴家的公主,大约还是看不上这样的手段的。”
焦婉婉简直目瞪口呆:“以势压人这样的名声不愿意背,就愿意背上谋害人命的罪名?”
“若事情成功了,谁有证据能说是她动的手?死人可是不会说话的,你若是死了,她顺势下嫁,可就不算是夺取别人的郎君了。”
赵德芳看着焦婉婉,认真交代:“所以,下次若是还有这样的事情,你可千万一定要保重自己。”
焦婉婉撇撇嘴,托着腮帮子看外面:“感觉京城这地方,除了比别处繁华一些,也没什么其他的优点了,咱们还是赶紧的去贵州吧。”
说着,又转头看赵德芳:“你有没有和皇上商量一下,咱们将娘也带走?”
赵德芳苦笑着摇摇头:“怕是不行,若是在京城,娘还能时常出宫来看看咱们,可咱们若是出京了,娘就不能跟着出来了。”
赵德芳也是舍不得宋皇后,想了一会儿,试探的看焦婉婉:“要不然,咱们不去贵州了?”
焦婉婉瞪大眼睛:“能不去就藩?”
那赵匡胤没死的时候,为什么赵德芳要想尽办法去就藩?
“自然可以,不过,若是去就藩,那就是自己当家作主,逍遥自在,可若是不去,那就只能在京城做个富贵闲人。”
赵德芳叹口气:“说实话,我倒是更愿意做个富贵闲人。”
焦婉婉有些拿不定主意,她不知道赵德芳这最后一句话是不是真心实意的,若是真的,她自然是更愿意和赵德芳一起留在京城的。可若不是真的,只是为了迁就她,那她就肯定不能答应了。不是说,男人都是很看重事业的吗?以前赵德芳好像也挺看重公事啊,有时候忙起来连饭都顾不上吃了。想起来什么了,哪怕天色已晚,也要进宫找赵匡胤说一番,没看出哪儿有懈怠的样子啊。
“这事儿,慢慢来,不着急。”
见焦婉婉不说话,赵德芳也不催促,眼看着马车进了大门,自己率先下来,抬手扶了焦婉婉:“慢着些,晚上想吃些什么?”
“面条吧?”
焦婉婉一边下车一边说道,热孝期间自然是不能碰荤腥的,一年之内不远行,对啊,一年之内不远行,就是想去就藩都去不了的。
“都想些什么,若是去就藩,那自然不算是远行。”
赵德芳说道,带着焦婉婉到了内院,又说道:“对了,你那玩具铺子,怕也是不能开了,且等等,一年之后再说。”
焦婉婉摇头:“我又不等着那个吃饭,开不开都没关系。”
在宫里忙了一天,夫妻俩都有些累。说了一会儿的话,吃了饭,洗漱之后就各自安歇。还在热孝期,夫妻俩也是不能同房的,焦婉婉留在卧室,赵德芳则是去前面书院。
再后来,赵德昭举行封后大典,原太子妃被册封为皇后。赵德昭还有几个侍妾,却未进行册封,用赵德昭的话来说,就是孝期未过,不好封后宫,全都搁置了下来。
然后,赵德芳就闲下来了。皇上倒是时常召他进宫,但他却很是懈怠,十次里有五六次都不愿意去,只我在家里写写画画。焦婉婉也正好寻到空闲时间,不是自己偷着练字,就是赶紧的看书补充一下自己的常识。再者就是偶尔练一下女红,不过,对这个兴趣实在是不大,也没天赋,在将一块儿布绣成了一团布之后,索性就放弃了这个技能点,反正她也没打算靠着女红来吃饭。
冬天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宋皇后派人叫了焦婉婉进宫,大殿里堆放着好几个箱子,里面都是些皮毛和布料,宋皇后一手拽着个披风,一手拽着个裙子:“快看看,喜欢哪一件儿,回头让人给你做出来,我这里皮毛太多了些,再放放就放坏了,正好给你们分一分,你瞧这个颜色,是不是挺适合德芳的?”
焦婉婉笑眯眯的点头:“娘眼光就是好,我都有些挑花眼了娘拿出来这么一比划,我就发现,还真没比这个更合适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娘别等我走了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