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李重年,周意满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怔怔地听李重年说:“不喜欢就扔了吧,我不过是想送给你而已。天冷了,走吧。”
她顺从地往回走,路过车窗的时候,她靠反光,看了一眼戴在耳朵上的那串亮晶晶。只一眼,她就再迈不动步子。
她曾经见过这对耳坠,而且见过很多次。有时在李重年的钱包里,有时在他的西服的口袋里,她甚至还在浴室的小架子上见过它的身影。
就在她在浴室看到耳坠的晚上,李重年还气势汹汹地冲过来问她:“你有在浴室架子上看到什么吗?没有吧?没有吧!”
做什么装腔作势的凶狠,明明就很紧张啊。
原来那个还很爱幼稚的李重年,只是因为想把它送给她,才不愿让她提前看见。
***
周意满在收到耳坠的第二天,就悄悄离开了,没有告别,没有留言,她以为这样绝情的举动,能抹去他们之间的关联。但就在她刚坐上出租车、报好地址后,李重年就迎来了新的客人。
“我能进去坐坐吗?”
来人目光灼灼地盯着李重年,他明显很吃惊,在一瞬间手足无措,但立马镇定下来,极有分寸的把她迎进去。
“您想喝点什么?”
“白水,谢谢。”
接过水杯,她慢慢喝了一会儿:“你还记得我。”
用的是肯定句。
“我跟您吃过一次饭。”
李重年拘谨地笑笑,仔细看,他连后背都紧张地发僵。
“她这回在你这儿住了多久?”
李重年没有回答。
“去年8月,她藏着掖着的那个男人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