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准备说些什么,阮婉却突然嗅到了一点味道,她皱着眉头深吸了口气,目光最后落在了他的外套上,咬着牙冷笑道:“沈二少,身上够香的啊。”
“?”
沈子煜低头扯起衣服闻了下,顿时浑身一寒——衣服上有陌生的香水味。毫无疑问,这是刚才那酒醉女子拿他手机时蹭上的。他连忙说,“软软,这个我可以解释的。”
“你要解释什么?”
阮婉冷下脸,“一言不合就头也不回地跑出去,找美女喝酒唱歌,够潇洒的啊!要不是我打电话,你今晚就不打算回来了是吧!”
她其实知道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也知道自己正在冤枉他,但她就是控制不住,究其原因——不过是伤心兼吃醋罢了。
“软软……”
“谁稀罕你回来啊!有本事你永远别回来!”
“对,我没本事。”
“……”
沈子煜看着自家女朋友瞪圆了的双眼和“你好无耻我竟无言以对”
的表情,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他完全没生气,因为她知道她是在吃醋,这是重视他的证明。
阮婉因为他的笑容而有些羞窘,站起身就想走:“你松开!”
“除非你原谅我,否则我不松。”
“……都说了松开!”
阮婉抬起双手一顿噼里啪啦地“打”
(其实对沈某人而言,这语气说是“打”
倒不如说是“挠痒痒”
),“松开!反正你脱·光·衣·服去见别的妹子了,还找我干嘛?”
“哪有脱光?”
某人开始耍无赖,“不然你检查下?”
“……沈子煜你不要脸!”
阮婉被他气得有点口不择言,“我要和你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分手!”
“婉婉!”
她的话音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声喝打断。
阮婉呆了下,不可思议地再次瞪大双眸——因为他吼她,他居然吼她!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居然还吼她!很好!果然是得到了就不珍惜是吧!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我怒了”
的反应,就被他一把扯在怀中。
“你放开!”
沈子煜紧紧地抱着怀中不停扑腾的小白兔,即使被咬了也不松口,一字一顿地说:“婉婉,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但别说要和我分手的话。”
仿若中了石化咒,他怀中的兔子顷刻间安静了下来,他将头埋在她的肩头,蹭了蹭,“我受不了这个。”
光是听着就简直要疯,如若真的……他不能想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阮婉松开口,抿了抿唇,低声说:“那我下次换一句。”
她向来是知错能改的人,而且相当果断。
“……别有下次了。”
沈子煜长叹了口气,“现在这样,都快要了我半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