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前半句,俞宝儿面上一喜。
墨月又接着道:“不过太医说,已经没事了。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墨月的后半句,在俞宝儿要杀人般的可怕目光里艰难的说完。
俞宝儿怔愣了片刻,而后突然一把挥掉摆在桌子上的摆设之物,有点癫狂的喊:“怎么会这样的?我给思棋的那瓶药,明明放一滴,就够她死十次的!”
“肯定是思棋背叛我了!”
俞宝儿断定,而后更癫狂了,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完了。
墨月不敢劝她,只等她砸累了坐下,才递给她一杯茶。
“如果这次我逃不掉的话,你就把过错往我身上推吧。”
俞宝儿平静道。
墨月身子僵了下,没接话。
俞宝儿揭开茶盖,似是才想起什么来:“门口罚跪的小丫头,让她起来吧,再给她五两银子。”
墨月道是,领命前去。
墨月一走,沈娇那儿的管事佟嬷嬷就带着几个粗壮的婆子气势汹汹的来了。一帮人小心的避开地上的瓷片,佟嬷嬷行至俞宝儿面前说:“二小姐,请吧。”
嘴里说着请,面上却哪有半分恭敬。
俞宝儿端坐在桌边,没有丝毫惧怕的,用茶盖轻刮茶杯沿,轻蔑道:“兴师问罪,也让沈铮过来。你们几个,我还不放在眼里。”
佟嬷嬷道:“思棋那小蹄子谋害主子,昨夜就杖毙了。侯爷说,二小姐先交由老奴处理,等大小姐好了,由她决断。”
俞宝儿手中的茶杯顿时就掉下来摔碎了,整个人呆若木鸡。
佟嬷嬷得意的道:“把二小姐给绑了,关到兑乔堂后面的屋子里。”
几个婆子道:“是。”
便粗鲁的用绳子把俞宝儿捆了。
之后一连两日,俞宝儿都待在那个昏暗、潮湿的屋子里,她们丢给她一床带霉味的薄被,给的吃食就更不是人吃的了。只着单衣的俞宝儿冻得根本睡不着,又饿又困,面无血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