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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兴路的位置十分奇特,临近商业中心,但街道两边没有临街门面,也不是住宅集中区,所以整条路都显得特别冷清。
虽然对人来说冷清,但路两边车停得不少,段寒江现一个一般人停不进去的空位,把车硬塞进去,然后两人下车。
“这条路完全展成了停车场,我要不给交警队打个电话,让他们过来贴罚单。”
段寒江下车的第一句就是要做热心市民。
“交警不是都下班了?”
聂毅认真地回答,视线沿着路边的一排车看过去,现无论白天还是晚上路两边都停满了车。
段寒江吃撑了有点犯困,随手把烟『摸』出来,点了一根咬在嘴里,跟聂毅介绍,“这条路离商业中心近,却偏偏人烟稀少,所以没处停车的就来这儿『乱』停『乱』放,把路霸占成了停车场,晚上可能还有两个空位,要是白天,纯粹地靠运气和抢。”
他说得非常有经验,一听就知道是亲自来『乱』停『乱』放过。
聂毅被夜风吹得一哆嗦,看了眼段寒江脖子上那条林小容织给他的围巾特别眼馋,心想明天一定去买一条换回来。
嘴上说道“也就是说喻亭玉会不会在这里停车,其实是一个未知数。”
段寒江吐了口烟,往后退出好几步。夜半三更虽然路边停的车没少,但经过的车却没有,他把马路当院子一样的漫步,终于退到理想的位置。
既能看到喻亭玉的车停的位置,又能看到‘工’字那一竖的路口。
他抬眼望过去说“这条路两边都有一条两米多宽的绿化带,也没有乔木类的高树,街头的监控完全能一照到底。如果当时指挥刘旭斌的人在现场,又不想被现,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车里。”
“但是车祸生前十分钟内,这一段的车都没有移动过,对方也不能预知喻亭玉会在这里停车——”
“如果知道呢?”
聂毅的话还没有结尾,段寒江就把话接过去,目光深远地望向前方,“喻亭玉的车开过来,刚好有一辆车开走,不就知道?——而刘旭斌如果事先知道车会在哪个位置,那么他只需要一个行动的信号就行。”
“可是——”
聂毅朝着段寒江望的方向看过去,停顿了片刻再才说,“如果说这样的话,‘那个人’就必需要事先知道喻亭玉在那个时段会到这里来,而喻亭玉是记者,工作单位也不在平阳区,住得也很远,到这里来不可能是固定习惯。”
他突然又顿了一下,视线转回来看段寒江,“除非故意把她引来这里停车,但这样需要布署的太多,留下痕迹的可能也会大得多。如果是我要制造一起假的车祸,还要让人看不出来,我会随机选择机会。”
段寒江嘴里的烟烧到了头,他对上聂毅的视线,扔了烟头脚踩上去碾两下,终于眉头一松,说道“所以,你觉得那个人是在跟踪喻亭玉?”
聂毅严肃地一点头,突然嘴角轻扬,说道“寒哥,你觉得街上什么人到处『乱』窜,忽走忽停,也不会被人怀疑,还对路线非常熟悉?”
段寒江看到聂毅藏在嘴角的一丝得意,不禁跟着笑了一声,“不就是你聂同志么?”
“谢谢夸奖。”
聂毅非常不谦虚地对段寒江一笑,笑得段寒江给了他一巴掌。
突然一阵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夜风扫过,聂毅下意识地脖子一缩。
段寒江蓦地把围巾摘下来,挂到聂毅脖子上,转头就走,“上车。”
回到车上,段寒江立即给宇文枢打电话。
“语文书,你查一下,车祸生前后,在车祸路段有没有送外卖或者送快递的摩托车。”
“只看摩托车吗?”
“对,所有经过的汽车我都注意过,没有现异常。”
宇文枢回了一声“好”
就挂断电话,隔了几分钟段寒江就收到他回过来的信息。
宇文枢的回复只有截图,没有废话。
车祸生的时间,路边确实有一辆送外卖的摩托车和喻亭玉从相同的路线经过,但他走的是人行道,大半都被路边停的车挡住,只『露』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