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死者身上的划伤与八年前有很大的不同,死者身上的伤集中在脸部和胸部,并且伤痕——”
说到这里段寒江意示周愚把投影切换到尸体的照片,果然尸体上的刀伤有一定的规律,乍一看不会现,但是有了这个前提再看,就能看出刀伤之间的距离基本上是相等的,并且几条之间会呈一定的规律排列。
他接着说“你们看,死者身上的伤并不是完全凌『乱』的,说明凶手在划伤死者尸体的时候很冷静,甚至可以说他在享——受这个过程。凶手心理上可能有一定程度的扭曲。”
办公室里迎来了再一次沉默,段寒江等了半晌没人说话,他问道“你们还有什么想法?”
没有人回答,他继续,“那么行动,先排除随机作案的可能,从死者和人际关系——”
“等等!”
曾询突然打断了段寒江。
他难得地在会上开一回口,所有人都惊奇地朝他看过来,他不紧不慢地说“这个案子不只是和八年前张林军的案子像,还和当时的另一个连环杀人案挺像。”
八年前的连环杀人案,现在整个办公室里经历过的人只有张矩然和曾询,段寒江稍微了解一点。
曾询没在意看来的目光,他回忆着说“当时的连环杀人案和张林军的案是前后生的,不过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比较狡猾,破案的过程比较长。
连环杀人案的被害人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在娱乐场所工作或者私生活混『乱』的女『性』,与多名男『性』有过『性』关系。另外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从来不会自带凶器,他使用的凶器都是在现场掘的。”
段寒江狠蹙眉,可蹙不平心里的烦躁,他又拉过板凳坐回来,瞪着曾询难以置信地问“你觉得这是模仿做案?八年前的案子有媒体报道过?连被害人特征的细节也报道了?”
曾询又恢复到他不在状态的状态,说道“连环杀人案没能捂住,曝出去了一些,张林军的案子有没有报道我真不记得了,当时根本没时间看报纸。”
他说着向段寒江抬眼,反问,“案子不是你负责的,你不关心?”
段寒江直接无视曾询的最后一句,重新接着刚被曾询打断的话说“先去排查死者的人际关系,周愚你来负责。——‘语言书’你那边调两个人去查一查八年前的报纸新闻,网上的也查一查,看有没有详细报道两件案子的。”
“散会!”
一声令响,办公室里眨眼人都走光了,段寒江叫住曾询,“老曾。”
“有事?”
曾询已经离开了位置,扭头回望段寒江。
“你去调一下八年前连环杀人案的案卷。”
段寒江目不斜视,态度和他还是队长没有什么区别。
曾询不配合地说“你自己去调不行?”
“调个屁!我调得出来用得着叫你老人家?”
段寒江骂过去,曾询哈哈大笑了三声。
最终,曾询还是去把八年前连环杀人案的案卷调出来,段寒江看了一遍,整个案件也不算复杂,总结起来就是个自卑学霸被多情校花拒绝之后,进化成了见到女人朝三暮四就想杀人的‘蛇精病’的故事。
案件起因是凶手郭栖梧大学时追求当时的校花,结果被当众嫌丑拒绝,并且到处传播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言论。郭栖梧在眼看着校花换了一个又一个的男朋友,渐渐患上了仇女症,尤其讨厌长相漂亮又经常换男朋友的女人。
毕业之后,郭栖梧在工作上接连因为人际关系受挫,最后失业,租住在一处老旧的楼房。住在他楼上的是一对母女,都常年混在娱乐场所,没有正经工作,楼房隔音不好,他常能听到楼上的各种声音,久而久之他开始仇视那对母女,并且认为那对母女也看不起他,会在背地里说他坏话。
郭栖梧第一次作案是个意外,他晚上在公园里遇到了一个喝醉的陪酒小姐,他随手捡了一块石头砸死了对方。
在第一次杀人之后,郭栖梧常年积累的仇恨得到了泄,于是开始专门晚上去寻找酒醉酒,和男人纠缠不清的女人,跟踪,然后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