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在苏清意和萧恪到了之后,敛着笑意介绍起了一大早就到宫门候着要进宫求见的那两人。
“恪儿,这是哀家母族的一个远亲嫂子和她家的姑娘。”
萧恪扫了二人一眼,看着那妇人两眼泛着不精明的光,以及那个姑娘满脸红霞的样子,就懒得搭理,只是“嗯”
了一声,便和苏清意落座。
他是皇帝,他想不搭理就不搭理,那妇人和那姑娘也说不得什么,还得老老实实地跪下给萧恪请安。
“民妇携女拜见陛下。”
那妇人的礼数尚且算得上周全,就是她女儿,见了萧恪之后魂都要飞了,行礼时险些就踩着裙摆摔下去。
萧恪眉头一皱:“大胆,见了皇后竟敢不行礼拜见?”
是当他身边的苏清意不存在吗?
那妇人跪着还没有起身,被萧恪这么一斥,才急急忙忙地朝着苏清意的方向又一拜。
“拜见皇后娘娘。”
苏清意才不想做恶人,把目光投向萧恪,萧恪才摆了摆手让她们起身。
“恪儿啊,哀家这远房嫂子有话想对你说,你且听听吧。”
皇太后也是一副不怎么耐烦的模样,只是由她将人母女二人逐出宫去,怕她们在外边胡说八道,影响到萧恪。
她不愿意扶持自己的母族,进而可以延伸出太多谣言,可若是由萧恪本人拒绝这对母女的痴心妄想,那性质便不一样了。
男人不喜欢还非要自荐枕席,传出去了是会影响到一个女子的一辈子的,她无意这样对待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却也不会容许这所谓的母族放肆。
萧恪神色冷淡,连眼神都懒得多给一个,他自顾自地给苏清意斟茶:“有话就说。”
那妇人看了看皇太后,皇太后不理她,露着手腕看她的翡翠镯子,萧恪那就更不会瞧她了,他忙着呢。
咽了咽唾沫,那妇人紧张兮兮地开口道:“陛下正值壮年,合该多些妃嫔,让这后宫热闹一些,更重要的是,也好绵延子嗣,多子多福,民妇这女儿,是陛下的表妹,关系亲近,不如就给陛下当个贵妃,陛下以为如何?”
苏清意吓得险些打翻了茶盏。
这妇人倒是不怕死,胆敢教萧恪如何行事,还张口就要让她的女儿当贵妃。
勇气可嘉。
殊不知贵妃位于四妃之首,位同副后,一般在皇后掌管后宫的情况下,没有几个皇帝会册立一个贵妃,除非皇后无力掌控这座宫城,又或者是后位空悬。
不论是有心还是无心,在这个妇人痴心妄想让她的女儿当贵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萧恪会十分厌恶她们。
果然,萧恪发怒了,他眸光一凝,威严赫赫:“你这女儿是何等品行?也敢妄谈贵妃?”
那姑娘本是羞着脸一片绯红,萧恪这一句话,让她瞬间涨红,不敢抬头半分半毫。
那妇人多多少少是有些找死,也有可能是被皇宫的富贵迷了眼,居然在萧恪都生气的情况下不跪下请罪,还试图去说服他:“瞧陛下这话说的,我们都是亲戚,亲戚之间怎么能这般计较不是?”
苏清意为这个妇人捏了一把汗,她完蛋了。
果然,只听萧恪冷笑一声,又道:“朕还是头一回听说跟皇室攀亲戚的,谁给你的脸?”
那妇人见状,猛得跪了下去,她的女儿也跟着跪倒在地。
皇太后见了直摇头,她这远方嫂子和她养出来的女儿都很小家子气,她儿子喜欢的是能吸引人的,这姑娘,哪怕是在苏清意还未曾进成王府之前,也顶多和那些被遣散的侧室一个待遇,睡一晚上就不会再有第二次。
更何况女人本就不应该将自己的一切寄希望于男人的宠爱,这母女俩,真真是走错了路。
“朕念你是皇太后的母族亲戚才未命人将你们给赶出宫去,你倒是会在朕的面前摆架子,还要教朕做事。”
萧恪原以为自己只是要拒绝一个女人,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出。
“宁福,还不把她们弄走?”
萧恪愠声道。
宁福招呼着几个太监就上手去拉那二人,拉扯之间那妇人不住挣扎,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说:“她一个低贱的商户出身都能当皇后,我们家难道不比一个商人强?”
那姑娘“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