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局,我种了,花了好大的力气种的,都开花坐果了,苗局一声令下,那次孟局也在场的,全被乌科、钱科和刘朝阳给糟蹋了。”
“那是国家局验收之前,不能因为一点白菜土豆子影响全国规范化台站的建设,特别是对我局的验收,不能出现一点的纰漏。现在验收工作已经结束,可以种了。”
“要是我种上,国家局再来人,还不得铲了?”
孟局说“再来人和这次不一样,放心种吧。”
不行,当官的说话一时一个样,周二例会的时候,我还是到甄台那里求个准话,“甄台,要是我种上,大领导让铲咋办?”
甄台说“那就铲。”
“到底是让种,还是不让种?”
甄台说“你愿意种就种,不愿种就不种。”
“我当然愿意种,就是不能给毁了。”
刘朝阳在一旁说“你妈x的,让你种你就种,让你铲就铲,你妈x的领导任何时候都是对的,你非得叫真儿,犟你妈x的啥?”
“你们说的话我不懂。”
乌科说“你要是能懂,你早当上台长了,是吧——,都明白的。是吧——,甄台。”
“我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不想懂,不过我能看出好赖人,孟局就比苗局强。”
甄台说“哎!老张,这话可不能说。”
“甄台,我没说啥犯歹的话。”
“你说局长,你是我的雇工,让人误会你是受我的影响,所以不能说。”
“那我可种啦,今年种啥都晚了,只能种过冬的小葱。”
“种吧,种吧。”
“要是有人要铲,到时候甄台替我说句话。”
“老张,你怎么老转不过这个弯呢?没人铲了。”
“我还是糊涂,种就不能铲,铲就不用种,对的就不可能是错的,错的就不可是对的。”
钱想说“老张真倔,没有对哪来的错,没有错哪来的对。”
“我不跟你们说了,你们都是知识分子,说话不爽快,跟专家搞预测一样,说话两头堵听不懂,那我就种了!”
汪台说“唉,这就对了,看来老张明白一点了。”
“汪台,我一点都不明白,这个局长说铲那个局长说种。”
钱想说“你又开始犯倔了。”
说我倔,他们觉得是一种无伤我的说辞,其实我非常不乐意听。倔,还是我的错,我觉得我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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