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台,妙哇啊——,一箭双雕,是吧——,都明白的。”
“乌科,私下我了解过,汪台不同意三个人值班。”
“他当然不啊——,对自己啊——,是吧——,都明白的。”
我问老乌“老乌,你怎么——那么——烦柏松?”
老乌说“老周,不是我啊——,是另有人烦,我是定位科的科长,不能没有一点反应的,是吧——,你明白的。”
“乌科,你还——不如说——出来,就是小刘——烦柏松。”
“小刘这样做啊——,哪说那了,是吧——,你知我知,是吧——,都明白的。”
我真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我只知道刘朝阳对柏松的态度与乌科有关。“你妈x的甄台,把老柏的儿子弄走,你妈x的一天天的啥都不干,你妈x的谁欠谁的。你妈x的,他连地都不扫。你妈x的,一逢节假日他就请假。”
甄台对我说“周大姐,你说这柏松如何安排是好,最好有人劝一劝他。”
我说“甄台,劝什么?劝柏松——天天拿着拖布拖地,拖走廊——拖会议室——拖厕所——拖台长室?甄台有——要求,我可以——过一句话。”
甄台说“你说也不太合适,多大点儿的事。”
“就是啊,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老乌看——柏松不顺眼。甄台,钱科要——清除杨光。”
“周大姐,我都清楚。”
“甄台,你都清楚——还不想点办法——阻止事态的展。”
“周大姐,我阻止那玩意儿干嘛?走到哪步说那步。”
杨光和柏松走到一起,有事没事的在一起私语,周二的例会也是如此,旁若无人。柏松说话杨光沉默,顶多嘴角闪现一丝冷笑,那嘴角的肌肉似动非动,有表情但是不明朗,谁人都清楚是在笑。杨光说话不多,听入耳的柏松点头不住,在例会上也哈哈大笑,还直接用手指着顶棚说“对了杨叔,就怎么整,他能有什么高招哇!人五人六的,浴猴而冠。”
甄台肯定不爱听,但是几次拍桌子的都是刘朝阳,“你妈x的,别犯我手里。”
逢刘朝阳高兴的时候,柏松说“刘叔,你呀——,多余拍桌子,用力太大手疼。”
看刘朝阳要开口,杨光赶紧大声说“刘哥,你被好几个人当枪使了。”
“你妈x的!”
杨光早跑得不见人影,再找,柏松也不见了。甄台非常懊恼,对我说“我他妈的才明白,不论谁和谁闹别扭,倒霉的都是我,我要是不及时制止,都成阴谋。”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替他们惋惜,何至于此。
任何人当台长,小米即使不支持也不会反对。小米对任何人都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不用刻意逃避,不会有人主动牵扯上她,她最幸福。她当然有烦恼,认为争执没有她,好处也同样没有她的。对于幸福她不自知,只有我这样的人才看得清楚。人啊人,必须死过一次才能豁然开朗,真的是那样子,代价也太大了。
我决没有想到如今的我希望台站安宁,希望我的同事之间关系和谐,希望同我无关系的天下人平安,我做事有时根本不考虑个人的得失,我开始走向伟大。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禁自嘲,我诧异我的改变。从前那种渴望得到领导重视的心态淡薄,对领导的接见诚惶诚恐的窘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所谓,当前的我实际上才是领导真正的死敌。
杨光在台站对人对工作的态度趋向冷漠,相反的在家里在社会上他很活跃,我看出来,他放弃了。汪台不是,他的失望无处不在,安评公司有钱的时候,汪台大宴亲朋好友的得意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失落感。
六
4oo7年的年末,省局接连两次来人考核甄台,我都打不称职,理由是拖欠职工工资长达一年半的时间,其实不称职的理由很多,能够落实到纸面上的只有这一条。我和小米反对甄台,其目的是逼迫他还拖欠的工资。杨光和柏松反对甄台,是被动的反抗。老乌不是反对甄台,他是反对任何人当这个台长,只要不是他当,他都反对。汪台的反对,是认定甄台夺走本属于他的台长。钱想的反对是一种判断,判断如何能够得到好处,只要甄台给予的好处大过拖欠的工资,钱想立刻赞同,以钱想的人格,肯定已经做过尝试,甄台无法满足他。刘朝阳谈不上反对,但是他也不可能支持,在谋求个人的利益上,他类似钱想,只是隐蔽一点步子小一点,目前还没有人看透这一点。
我自认为足以排除外来的干扰,我错了,我屈服于我生活的环境。此时,我才明白,我不应该来上班,我想尽快退休。这里本不是洁土,哪能静养我的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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