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朗,不要闹到官府去,不好看。”
“董淑慎!”
时至今日,他看到董淑慎收拾的东西,才切切实实的认识到,她居然真的要和离。
“王妃之尊,你也不要?”
“我从来没有稀罕过这些虚名。”
赵朗忽然很无力,好像什么都捆不住董淑慎,她就是要走,一定要走。
但他留她的理由是什么呢?
他对她没有对江柳那种感觉和执着。
窦老夫人知道董淑慎最近在闹和离,她倒是来对董淑慎说,“董氏,你要走可以,什么都不能带走。”
董淑慎笑她,“老夫人,按律,我有权利拿回属于我的嫁妆以及嫁妆产出的,您没有理由阻止。”
窦老夫人咬牙,握着拐杖,“那还有聘礼,我们王府的聘礼!”
“您要说这个,我倒是要同您算算了。”
“我的嫁妆,有一半都补了您的亏空,王府下面的数家铺子,多年要不是我在打理,早就没了。”
“多余的这些钱,我一分不拿,我只要属于我的那份。”
“你,你!”
窦老夫人敲着地面,董淑慎早就准备好了一本本账册,看向赵朗,“世子,要不您查查?”
赵朗看着那一堆账本,仿佛看到了董淑慎也曾熬夜点灯算账,那么厚有些也很繁杂,她好像真的……从未抱怨过。
声音也软和了几分,“淑慎,你当真要如此?”
董淑慎抬头看向他,目光里是赵朗从未见过的,好像是一种解脱,一种放松。
“世情薄,人情恶。”
“人成各,今非昨。”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