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背着药箱的御医忙迈入殿内,答道“臣在!”
“乔渔的病如何了?”
李长夜问。
御医孙济仁答道“昨日有些反复,已经换了药方,今日还没去看。”
钟迟迟嗤笑了一声,道“不必看了,孙御医是治不好乔渔的!”
这样明显的敌意,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这话什么意思?”
李长夜淡淡问道。
她收了笑意,冷冷道“我只怕再被陛下的御医治下去,乔渔的病这辈子都好不了!”
李长夜冷笑道“难道你没有每天去给乔渔把脉看药?朕的御医竟然有这等本事,能在钟娘子眼皮底下作祟?”
“御医没有本事,陛下总是有的!”
她目光冷锐地看着他。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霍然起身,冲了下来。
钟迟迟侧身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冷笑道“怎么?暗的不行,要来明的了?”
李长夜将手收回到背后,淡淡道“朕随你一道去看看乔渔!”
说罢,也不管她是否跟上,顾自出了紫宸殿。
……
“昨日虽然有些反复,但实属正常,今日的脉象却不对了——”
孙济仁紧皱着眉头想了想,问服侍乔渔的内侍“昨日的药渣还在吗?”
“在、在!”
小内侍惶恐地跑了出去。
“你昨日把脉结果呢?”
李长夜瞥了她一眼。
“昨日我没把脉!”
钟迟迟坐上孙济仁刚刚起身的位置,一边摸上乔渔的脉搏,一边冷冷道,“他前日已经差不多好了,昨日我既没把脉,也没看药——”
说着,忍不住嘲讽一笑,“倒是我放心太过了!”
乔渔似乎有些不安,挣扎着要说什么,被钟迟迟按了回去,低声斥道“躺好别乱动!”
脉象正如孙济仁说的那样,只能算病情反复,需要再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