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安侯轻轻闭上了眼睛,他当然下不了手,可是,如果顺安侯府这些年做的事被捅到皇上那儿去,顺安侯府这些年的经营就都白费了,他怎么能让顺安侯府毁在他的手上。
顺安侯无力地拿出另一样东西:“你看看这是什么。”
顺安侯世子一看,心蓦地一跳:“这不是言儿的玉佩吗,怎么这您这儿?”
许华言,许华裳的亲弟弟,顺安侯世子的唯一嫡子,如今只有八岁。
“是和信一起送来的。”
“那言儿人呢。”
说着顺安侯世子就想冲出去确认自己儿子的安全。
“别担心,我已经让人去看过了,他没事。”
顺安侯安抚了一句,然后无奈地说道,“这次是没事,可若是我们不按照他们说的做,言儿怕是就不安全了。”
顺安侯世子握紧了拳头,没想到对方不仅用顺安侯府的罪证威胁他们,还带上了自己儿子,这是逼他在儿子女儿之间做选择。
不同于顺安侯世子的纠结,顺安侯却做出了决定,睁开眼睛,对自己儿子说:“只有委屈华裳了。”
“父亲!”
顺安侯世子眼带痛色喊道,许华裳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顺安侯何尝不知道自己儿子的两难,叹了口气:“皇上将华裳指为侧妃就是在警告我们,顺安侯府不会再出第二个皇后,让我们歇了心思,现在且不论贤王能否登上那个位置,就算华裳生下孩子,皇上也不会让这个孩子成为皇位的后继者。”
顺安侯世子脸有些僵硬,他自然知道自己父亲的打算,当初培养华裳就是冲着后位去的,如今华裳注定拿不到那个位置,对父亲来说华裳就没那么重要了,可是他是真心疼爱这个女儿,他到底希望自己女儿能过得好一些。
顺安侯摇了摇头,走到顺安侯世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别忘了,你还有儿子。顺安侯府不能毁在我们的手里。”
顺安侯世子阖上了眼睛,算是默认了父亲的决定,终归许华裳是嫁出去的女儿,他必须要为自己的幼子考虑。
“只是,就算是要做,也要拖点人下水,这个亏总不能让华裳白吃。”
两日后,许华裳突然下腹疼痛不已,言氏马上给她请了大夫来,大夫看过后,摇了摇头,说许华裳已经有了流产的痕迹,就算自己现在开药也只能保她肚中胎儿多活一个月。
许华裳知道后直接昏死了过去,言氏虽然也心痛,但看女儿已经昏了过去,只好强撑着照顾女儿。
等许华裳醒来后,言氏忙让人把安胎药端上来,许华裳心神还有些恍惚,见丫鬟端上药来,才反应过来,拉着言氏喊道:“孩子,我的孩子呢?”
“孩子还在,别怕,他还在。”
言氏忙搂住许华裳,轻抚她的背安抚着。
许华裳闻言,摸了摸肚子,感觉到孩子还在,才放下心来,然后握住言氏的手,期盼地问道:“母亲,我的孩子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他已经在我的肚子里待了六个月了,他一定会平安的,对不对?”
言氏不忍见自己女儿这样,忙安慰道:“对,没事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许华裳这才放下心来,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轻抚着肚子,言氏见女儿这样只觉得心里难受得紧,吩咐丫鬟好好照顾许华裳后就离开去找顺安侯世子商量对策。
顺安侯世子这两天也不好过,见自己妻子红着眼圈过来,心虚地移开了目光,问道:“华裳还好吗?”
言氏还沉浸在悲伤中,自然没注意到丈夫的不对劲,闻言,哀声答道:“好不容易劝住了,我们现在是不是要通知贤王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