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至韦驮微笑:“你且领吾四处随喜、随喜吧。”
知客僧闻言笑容满面,连忙点头,伸手作势引到:“往这边走。”
进了寺门,两侧是青翠的绿竹,格外惹人喜爱,衬着这白色,越发显得活泼。
楼至韦驮在一侧看到一个弥勒佛相,造型憨态可掬,十分可亲,便道:“弥勒未来佛。”
“是的,据传弥勒王曾以布袋和尚示现人间,这尊佛相也因此而来。”
知客僧答道。
“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放在这里倒也合适的很。”
楼至韦驮点头。
知客僧一愣,有些错愕,眼前之人衣着不凡,却不想在佛学上也有不凡见解。
“慧恩,你下去吧。”
有一位僧人上前说道,他穿着白麻僧服,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面容清秀,肤色微暗,看起来倒像是儒雅的光头书生。
知客僧慧恩领命退下,楼至韦驮看着眼前的僧者,微微颔首示意:“阁下如何称呼?”
“法号玄难。”
玄难答道:“这位檀越似乎也是佛门中人。”
“法号楼至韦驮。”
楼至韦驮答道。
玄难一愣,尔后微笑:“韦驮佛……你有如此宏愿?”
“你不该质疑的。”
楼至韦驮回答道。
玄难看了看楼至韦驮,方才说道:“说的也是,这边请吧。”
到了一处幽静的屋舍,玄难烹茶招待楼至韦驮:“住持正在闭关,我这里若有招待不周处,楼至佛可要见谅。”
楼至韦驮微笑不语,拿起茶盏喝了一口香茗,微甜而涩重,不是什么好茶,但是很家常的味道。
“如何是佛?”
玄难看着楼至韦驮问道。
“吾既是佛。”
楼至韦驮答道。
“你若是佛,那我为何不是佛?”
玄难问道。
楼至韦驮答道:“你不是佛,因为你不敢承担。”
“我不敢?”
玄难疑惑。
楼至韦驮抬眼,看着玄难问道:“那么你告诉吾,如何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