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修本也进了帐篷,不料接到了温母的亲切慰问电话,等他接完回来正巧路过任瑾的帐篷,拉链没有拉上,余光里似乎是她白日所穿的衣服,他眉拧。
一走近,才发现小姑娘背对着门口睡得安静,小小的身体蜷缩着,黑直的长发随意铺开在枕上,温时修目光下滑,落在了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上,本就拧着的眉皱的更深,倾身扯过被子就给她盖好。
她睡得沉,这样的动作也未将她吵醒,温时修蹲着看了会儿,给她拉好拉链离开。
任瑾做了很多很多梦。
梦里光怪陆离,跳跃极快让她根本记不住,正在一个吓人的空当,她猛地清醒过来,双眼发直心跳如捶鼓。
慢慢等平静下来,任瑾眨眼忽的发现口干舌燥全身热的厉害,她难受地闭了闭眼,想动一下全身却软的没有一丝力气,浑身滚烫令她的意识又开始有些模糊,咬了舌尖才勉力清醒了几分。
手指努力摸索着,轻轻抓住了枕边的手机,她挣扎着给岳宁打了电话,难受地嗓子干哑,似含了一把砂砾。
大半夜接到旁边人的电话,岳宁还处于被吵醒的恼怒中,就被任瑾这声音吓了一大跳,霍地坐起身就往外而去,甚至动作太大吵醒了旁边帐篷的温时修。
“什么事?”
岳宁握着电话愣了一下,才回过神咬唇焦急:“任瑾好像生病了。”
闻言,温时修默了一秒,起身跟在后头。
岳宁拉开任瑾帐篷的时候,小姑娘已经握着手机又睡了过去,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岳宁清楚看见她额头上的冷汗和颊边潮红,伸手一碰被那温度惊的嘴唇失了颜色。
“怎么这么烫?”
现下大家伙都在郊区露营,根本没有这个医疗条件,岳宁想起宋远钦这个大混蛋,想起身去叫却忘了身后有个跟着的男人,险些撞着他。
温时修显然知道岳宁想去做什么,探手碰了碰任瑾额头温度后皱眉:“他去洗手间了。”
岳宁低咒一声。
小姑娘的温度很烫,送医刻不容缓,温时修当下做了决定没再迟疑,探身就将她拦腰抱起,调整好姿势往外走去,不忘交代岳宁。
“等会儿他回来告诉他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