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毅拱手恳求道,一脸真诚地看着郅正。
“这……”
郅正不敢贸然答应,犹豫不决。
一是家母有命,不得深交宁毅,不能利用其出仕做官。
二是被县令陈千秋所困,贸然出不得,即便是出,总不能自己脱困,留娘亲和孟浪在家中吧,所以必然要求宁毅将全家带走,如此这般,那就要求宁毅帮忙,一样违背娘亲大人初衷。
宁毅和王玄素看着犹豫不决的样子对视一眼。
“郅兄放心,我宁毅不是那嫉贤妒能、冒功领赏的龌龊小人,如果能助我破案,咱们三兄弟论功行赏,绝不会将功劳据为己有,若违此誓,天地共诛之!”
宁毅并指立誓,言辞激烈,而一旁的王玄素表面点头,内心却是欢喜不已。
“实不相瞒,我郅正经历此事,心灰意懒,早已萌生了不再出仕做官的想法。”
郅正仰头望着门外晴天叹息,时势所逼。
宁毅深知郅正脾气秉性不好再劝,可也不想放弃,侧过头看向王玄素向郅正一歪头。
“稼轩兄不愿出仕,乃是志趣高洁,我等心生敬佩,忆往昔,四年前,咱们董门儒家弟子分手之际,尝说心中志愿,有同门曰做官,有师兄曰归隐,有师弟曰游天下,唯独咱们兄弟曰报国家,稼轩兄不会忘记吧?”
王玄素明白郅正心意,他既然无心做官,那对自己那就没有威胁,这才动起脑子想办法让郅正答应,他知道郅正是一个重情重义有远大抱负的人,这才想起了当年的戏言。
“是啊,四年了,就这四年白驹过隙、沧海桑田,真想回到过去,那个意气风、相互激辩的年岁,哎!俱往矣!”
郅正感叹道。
“稼轩啊,你不出仕与报效国家并不违背,你看,眼下平凉城被三方势力盯住。
一是匈奴,二是羌狄,三是我汉庭。
如果我们汉庭丢失了平凉,那么大汉就在西边打开了一口缺口,那匈奴铁骑和羌狄蛮人便可长驱直入,直捣长安。
即便不是如此,天子改变国策,由进攻变为防守,那遭殃的还不是关西百姓,常年会处在战乱之中。
到那时,别说平凉一带,就是稼轩兄所在的陇县也会处在战火之中,郅正兄就是想避也避不了。
如今平凉危急,千钧一,如果我们帮助宁兄化解此危机,那可是止战火于关西,造福无数关西百姓。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圣贤曰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今大势就在眼前,郅正兄可谓是成仁而取义,若此事成,郅正兄可全身而退,复回此陇县,只不过相助宁兄而已,既然不想做官,功劳尽可分与宁兄。
一可施展稼轩心中抱负。
二可急流勇退,两全其美岂不美哉?”
王玄素华中藏话,因其出身原因,宁毅与郅正都未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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