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憋着哭声的郅正早已哭成泪人,见老家院要出来,赶紧垫着脚尖往前面县衙大堂跑去。
“啊!”
郅正站在县衙门口张大了嘴没有声的咆哮一声,而后泪水如瀑。
美好月色,路上有人欢笑,也有人愁,都说天气会顺应人心,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老天看到你或我,他也会流泪,用下雨的形式陪你一同悲伤,可现在的天气跟本就是跟郅正的心情反着来,他多么希望老天能够此刻陪他一起哭,一起落泪。
良辰美景,平凉县难得的一个好夜晚,可风月与郅正无关,他仰望星空,看到的是他的父亲苍鹰郅都,样子慢慢变成了县令颢之茅,在他心中,早已把县令颢之茅看作了自己父亲。
坐在路边思考了很久的郅正,终于下了决定,平复好心情,擦干眼泪,清了清嗓子,等了一会这才再度进入县衙后府。
“叔父,我回来了。”
郅正踏着轻快的步伐,说话的声音也透着一股高兴。
“哎呀,你可算回来了,一想到你小子能弥补叔父犯下的错误,叔父就高兴啊,准备等你破案后,给天子上奏,饶了叔父这一条小命,你说好不好啊?”
县令颢之茅微笑着看向正大笑着进来的郅正。
“好啊,好啊,不过叔父,这案子又有了新的疑点,可能一时半会,破不了。”
郅正心里跟明镜是的,可又不能说破,县令颢之茅要骗他,那就跟着演下去好了。
“不妨事,叔父相信你的能力,行了赶紧睡吧,明日继续调查,叔父可就指着你挽回名节呢。”
县令颢之茅笑着说完,继续看着手中书简。
“好,我一定早日破案,为叔父挽回声誉。”
郅兄点了点头,宽衣躺在床上,被子一蒙,想着对付县令颢之茅的招。
一夜无话,寒风凄苦,吹乱了平凉县城,吹乱了郅正的心。
第二天一早上,宁毅带着王玄素、两名绣衣使者来县衙寻找郅正,郅正借故不见,而是躲在后堂看县令颢之茅送给他的书简法正。
这一天轻松混了回去,郅正极为满意。
第三天,宁毅带着王玄素又来找郅正,又被郅正借故不见,宁毅有些失望。
时至下午,郅正正在看书,从屋顶落下一人,郅正想都不想就知道是卿晨璟靓这个闲的时候就会想起的姑娘。
“哟,你小子可够闲的啊,还有工夫看书呢。”
卿晨璟靓依旧一袭白衣头戴帷帽,可不客气,问都不问郅正,好像知道老家院不在一样。
“什么你小子,我可比你大,我在闲哪有你闲啊,说吧,找我什么事?这可是我叔父家,你怎么乱闯?”
郅正最近心情不大好,说话也不是很热情。
“我进谁家都跟进自己家一样,别说这小小的县衙了。
行了,别废话,少揣着明白装糊涂,案子怎么样了?”
卿晨璟靓走到郅正对面跪坐下,拿着桌子上其他的书简乱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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