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说的是啊,可架不住县令陈千秋会收买人心。
那兵卒马三、张四说县令偷偷瞒着上头减免陇县赋税三月,县里的百姓得了好处,自然不会有人替咱们家说话了。
更有甚者在我回来的路上,当面羞辱我和少爷……”
书童孟浪悄悄抬起头看了看郅正的脸上。
“如何羞辱?”
郅正鼓着一口气忍耐道。
“说咱们郅家可出了个千古第一。”
“千古第一?”
郅正更是不懂,睁开眼歪头问道。
“就是千古以来第一个当了三天官就被罢免,咱们郅家可彻底成了笑话了。”
啪!
郅正怒目圆睁,钢牙紧咬,猛地再拍桌子。
“老狗陈千秋,我与你不共戴天,我就说那日你为何好心请我喝酒,原来早就憋了一肚子坏水,可恶!可恶!”
郅正愤而起身,指着县令方向破口大骂。
“少爷,声音小些,别让那两条狗给听到了。”
书童孟浪小声劝道。
“哼!他们听到又如何?难不成还要杀了我不成?”
郅正鹰视狼顾回头一望,眼中尽是杀气。
“少爷,如今可比不得当初了,当初还有自由,如今被老狗陈千秋当成囚犯看管,想要通知外地做官的大少爷、二少爷都不行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只能指望哪日老狗陈千秋被调任了。”
书童孟浪垂头丧气,好不萎靡。
“哎!他娘的,这老狗就不怕天给收了!”
郅正听后收起怒气摇头叹气,只恨自己当初在亡父牌位面前誓说酒色财气都不沾,没想到这刚一破戒,祸事就来。
再细细一想,自己又动了气,忘了亡父遗言,心里劝着自己不要动气,不要动气,毕竟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动气也不能改变什么,只恨自己官职太小,被人利用。
“少爷,咱们先老老实实的吧,这老狗抢了少爷功劳,指不定朝廷因为这件事就把他给调走了,到时候咱们也就解脱了。”
书童孟浪宽慰道。
“事情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要是真的被调走,我害怕咱们一家也被他带走啊,毕竟这事我跟他没完,而且咱们三个大活人,那就是三张嘴,三人成虎,他不怕?”
郅正深思熟虑一番,没有把最严重的后果告诉书童孟浪,继续监管不怕,就怕这县令陈千秋心一横,杀人灭口,只慌的郅正后背直凉。
“他是朝廷官员,咱们答应他日后不说出去就是,还能如何,功劳他也占了,少爷的官职也给免了,该罢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