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我先回去安排一下后事,等抬埋的时候好风光一点。”
功曹史田德旺心灰意冷,拱手告辞。
“你回来!你这个废物!”
县令陈千秋怒斥一声,可那功曹史田德旺早把自己当做了死人,当真后悔帮陈千秋陷害郅正,如今惹了一身骚,身如行尸走肉,快步往县中棺材铺走,挑一口称心如意的好寿材。
“你给我回来。”
县令陈千秋在后面追,一把扯住了功曹史田德旺的肩膀。
“县令要跟我一起去挑寿材?”
“挑个屁,咱们不会死,那郅家和宁家虽无大仇,可有嫌隙,如果说本县和郅家的仇恨只关乎官阶,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可郅家和宁家之见的嫌隙那可是思想上的对立,郅都生前对宁家是敬而避,宁家对郅家是学而鄙,如果仇恨可以化解,但思想上的对立是不可调和的,本县相信他们郅家不会利用宁家将我等一网打尽。”
与苍鹰郅都、乳虎宁成共事过的县令陈千秋深谙为官为人的道理,他与郅家是仇敌,这宁家与郅家有嫌隙,对手的敌人就是朋友,他要等宁家人出来,好生亲近一番。
“县令,那我等小命保住了?”
功曹史田德旺赶紧止步,来了精神,吓跑的七窍回来了六窍。
“看郅家了,于我分析,他们进去了少说也有半个时辰了,咱们和郅家那点事几句话就能说明白,可到现在咱们还安然无事,说明什么?”
县令陈千秋盯着巷道里郅家院门沉吟。
“说明他们说的不是关于咱们的事。”
功曹史田德旺点着头冷静分析。
“对咯,在这里等吧,静观其变,真要是想杀我们,躲到哪里都没用,绣衣使者就如一条条细线将大汉的各个地方连在一起,编织成网,谁都逃不出这张网。。”
“大人高论,属下心中了然。”
时值下午申时,在烈日下不敢妄动的县令陈千秋、功曹史田德旺二人,全身衣物早已湿透,眼巴巴地瞅着郅家院门依旧紧闭,没有丝毫要出来人的迹象。
“大人,你看!”
县令陈千秋低头擦汗,眼神较好的功曹史田德旺指着巷道里郅家院门。
“他娘的,等的虽久,吃了些苦头,不过看上去咱们命保住了。”
不远处,宁毅、王玄素站在门外对着门内行了一礼,而后并肩而出。
“绣衣少尊!”
站在巷道口一直站岗的两名绣衣使者对着宁毅恭敬行礼。
“绣衣少尊使?莫非他是直指绣衣尊使宁成的儿子?”
县令陈千秋歪着头不可以思议地看向了功曹史田德旺。
“县令以为是谁?之前不是说是宁家人吗?”
功曹史田德旺询问。
“这宁家人和宁家少爷不一样,宁成的不少少壮亲戚都是绣衣使者,贪财好色,利用官职之便,巧取豪夺,贪取受贿,咱们的事情花钱就能解决,可那绣衣少尊使宁家大少爷乃是孺家大贤董仲舒的弟子。”
话说到这份上,功曹史田德旺背后骤生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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