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何为安在来的路上,脑中已过了多种说法。
实在是他这位妻舅身份过于特殊,他贸然让人来找他,还是在这种时候,他不得不多想。
何为安仔细的同他说起了当日之事,事无巨细,无一遗漏。
不过后面关于明蓁记起匪徒脸并画了下来的事,他却是只字未提。
书案后面的人越听眉心越紧,夏言均眸色深沉。
郕国果然狼子野心,好一出自排自演的戏,只是自己玩砸了,竟让魏国来背黑锅。
但此事还有疑点,便是那刺客中竟然还有魏人。
刺杀一个郕国皇子,究竟能为他带了什么?竟使得那幕后之人甘愿在上京城中冒灭族之罪行凶。
两人在房中待了许久,夏言均不断向何为安询问当日的具体细节,试图从中抽丝剥茧找出线索来。
具他查到的线索来看,何为安应该是没有撒谎。
他所说的让一切都合理的串联在一起了,只是关于那幕后之人却依然毫无线索。
“你带年年先回吧,关于那目击之人我自有安排,你们暂可不必担心。”
事情胶着,一时也难以有进展,夏言均朝何为安摆了摆手,心不在焉的说着,眼珠微动,显然还在思索案情。
“是,多谢舅舅,劳烦舅舅操心了。”
夏言均随口应了声,提手迅速在纸上不知写着什么。
何为安道谢完,望着忙碌的夏言均,不再多言,出了书房。
门外的明蓁焦灼的等了许久,不愿去厅里坐着,一直门外望眼欲穿的等着。
见人终于出来了,忙迎了上去。
何为安牵过她的手带她朝外走去,低声开口:“没事了,别担心了”
明蓁也知现在不是说话时机,跟着他的脚步出了院子,辞别舅母钟氏后,二人一同乘车回家。
路上,明蓁一直靠在何为安的肩上,他抓过她的微凉手握于掌中,忽问她:“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啊”
明蓁还在为刚才的事担忧着,忽听他这么问一时没反应过来。
何为俯身安覆在她耳边低语,明蓁耳朵被他的气息烫红了,支支吾吾的回他:“还有…一点…点难受。”
他将人抱进怀中,把头抵在她肩上,“舅舅说会安排好那个看到我们的人,你不必担心。”
“且就算真查了出来,现在开战事情也已然成了定局,我们只是被无辜牵扯进去的,又不是凶手,朝廷不会冤枉清白之人的。”
“嗯”
明蓁窝在他怀中,低低地回他。
何为安侧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道:“对了,年年我还件事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