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四阿哥冷硬的神情一缓,眼中流泄出一丝笑意。
高勿庸与苏培盛同时感到周身一暖。
秦嬷嬷轻轻松了一口气:“自六月后,你一直也不肯见四爷,我还以为你还在生他的气呢。”
“生气呀。”
茹蕙的目光再度落回自家咕嘟咕嘟吃饭的儿子身上:“只不过生他的气是一回事,他是我儿子的父亲是另一回事,咱们在一起也四五年了,嬷嬷还不了解我,我不是那不讲理的人。”
“是,你不是不讲理,你是认死理。”
秦嬷嬷满脸无奈:“你这脾气不改了,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为什么要改?”
茹蕙不以为意:“择善固执,我这都是跟四爷学的……等他什么时候能把脾气改了,我也能改。”
四阿哥的唇角往上扬了扬,脸上却露出了与秦嬷嬷相同的无奈。
“他是爷们儿,你能和他比吗?”
秦嬷嬷简单想敲开徒弟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一块铁,怎么就这么不肯转变呢:“爷们儿脾性刚硬那是气概,女儿家性子太硬就是悍妇。”
“悍妇?”
茹蕙问。
“对。”
秦嬷嬷肯定。
“就算是悍妇,那也是他教养出来的。”
茹蕙撇嘴:“他就该受着。”
门外,四爷咬牙,又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悍妇还真就是他自己养成的——打相识起,他就一直惯着她,可不就惯出这么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坏脾气吗!
果然是自作自受吧。
秦嬷嬷的目光不着痕迹撇了一眼隔离门。
“孩子都生了,你还打算一直和四爷拧着?”
茹蕙想了想:“我没和他拧,我就是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