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母当下来了一场煽情的表演,温彦平心里鼓掌,原来自家婆婆也蛮会说的,这下子韦二脸上也露出尴尬的表情,频频陪罪,韦夫人也不好再为儿子辩护,韦 奶是知道这小叔子的德行,十分安静地当背景,不该她多话的时候,绝对不多话。
韦二爷是个看起来仪表堂堂的男子,五官英挺身材颀长,有贵族子弟的骄气,却不失谦和,十八岁便成为举人,也算是少年英才,不然曲家当初也不会看上他而许婚。只可惜,曲家却忽略了其的内在,等曲芳香嫁进到韦家两个月后,韦二爷便抬了自己一个通房丫头刘氏作姨娘不说,还百般宠爱。曲家当时并不放在心上,只叫女儿大度,尽早怀个孩子傍身才是正道,那些儿的女人不过是玩意儿,越不过正妻。曲芳香便忍下了,可谁知韦二爷却是个宠妾灭妻的胚子,将小妾宠得越来越不像话,若不是韦夫人在上头压着,刘姨娘都要骑在正妻头上了。
曲芳香也不是吃亏的主儿,她自然想要将丈夫拢到身边,也作过努力,只可惜这些努力在韦二爷的真爱面前,实在是不堪一击。当一个男人为真爱冲昏了头后,根本没理智可言,任你百般手段,也讨不了好。曲芳香吃亏在于,无论她做什么事,丈夫不仅没有帮她,还站在她的对立面,好的也成了坏的,香的也成了臭的。想要让婆婆出手帮忙,可是婆婆宠爱二儿子,根本也管不了,便成了如此情况。
昨日的事情,让曲芳香对丈夫死了心,一个能为了旁的女人无情地将妻子推倒的男人,害得妻子小产却仍是紧着小妾就生怕她吓坏了被处置的男人,这种丈夫要来干嘛?
在项母的指控下,韦二爷只得低声下气地和妻子陪罪,但却丝毫不提对小妾的惩罚,曲芳香眼中透着嘲讽凄凉,不吭一声。半晌,看到婆婆韦夫人眼露不耐烦,心知婆婆心里并不认同自己让丈夫如此伏小作低陪罪,心中更难受了,有些意兴阑珊地别过脸,当作没看到。
韦夫人少不得来打圆场,韦二爷收到母亲的眼神,忙道:“我知晓芳香心里不快活,还烦姑母多多开导劝慰她。”
说了几句好话后,韦二爷便找了个借口开溜了,并不耐烦陪在这里。
半晌,韦夫人和韦家二奶奶也离开了,让项母多劝慰儿媳妇,她还年轻,以后还能再怀上。
项母恨恨道:“不过是个下-贱玩意儿,看她能猖狂到何时。香儿莫要难过,等你身体养好了,再收拾她也不迟。这次虽是你们姑爷失手,可是也脱离不了刘姨娘那贱-人的挑拨离间,此事绝对没完。我稍会就修书一封告诉你母亲……”
“算了,母亲随父亲在外头,要操持诸多事情够辛苦了,我不想再给她老人家为不孝女徒增烦恼。”
曲芳香黯然道。
“你呀,总是这般报喜不报忧的,如何是好?”
项母百般怜惜。
接着,项母少不得要给侄女灌输一些如何斗小三的技术,作为一个从成亲后不久就开始斗小三的战斗能人,项母的手段原本是十分粗暴没技术含量的,可是架不住人家有个脑子好使的儿子,在项清春十五岁时,露了一手收拾了西院里丈夫的那群小三小四后,项母受教了,同时腰板挺直了,这会儿忙照本宣科地拿出来献宝。
给侄女漏了几招后,曲芳香眼睛发亮,同时也感叹姑母根本不像娘亲所说的那般,是个没脑子的莽货,明明这手段十分了得。
温彦平一直当背景,见两人在交流斗小三的经验,已经听过一次没啥兴趣,便叫来嫣红,表示自己想去净房更衣。
嫣红原是想亲自带她过去,不过温彦平制止了,端庄柔和地说:“表妹现在身体适,心情也不好,你们在这里用心伺候便是,我自个去就行了。”
嫣红觉得在理,便给她指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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