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知道那个女鬼和江月楼主是什么关系,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称呼云初末为‘斩言’,可是那时候云初末并未反驳,所以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肯定是云初末这个爬墙出灰、沾花惹草的祸害,做了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情!
见到她暗自腹诽的模样,云初末忍不住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记,立即引起了云皎的愤怒:“干嘛!不是说以后都不可以敲我的头了嘛!”
云初末望着自己的手,沉默片刻才道:“我习惯了。”
“可是我不习惯!”
云皎的神情很严肃,瞪着云初末有些愤愤不满。
云初末瞥了她一眼,语气甚是:“哦,那你习惯一下。”
云皎很愤怒,简直气到跳脚,紧咬的银牙冷森森的渗出来几句话:“天下无敌厚脸皮,我果然是不应该安慰你的!”
云初末的眉目中瞬间荡开温暖的神色,他的唇角噙着笑意,越发显得清俊温柔,继续厚颜无耻道:“你方才不是说我那么好,脾气也很温柔?既然有那么好的我陪在你身边,你该知足庆幸才是,现在又在恼些什么?”
云皎听此,小身板晃了一晃,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你……”
只见他恍若未闻地拂了拂衣袖,换了个姿势盘腿坐了起来,煞有介事道:“不必怀疑,我就是那么的好,如果你想感激涕零的抱我大腿,我是不会介意的。”
云皎一阵头晕,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你你你……你总是容易把自己想得太好!”
“哦?”
云初末挑了挑眉,偏过头望着她:“那你刚才说我很好,很温柔的话,都是随口胡编拿来骗我的了?”
“我才没有随口胡编!”
云皎愤愤地反驳,同时在心里小声嘀咕,明明就是费了很大力气,绞尽脑汁编出来的!
云初末侧首望着她,眼里心里尽是温柔,只见云皎双手郁闷的撑起了脑袋,不乐意地嘟起了嘴,垂死挣扎为自己辩解:“我从来都不会说假话,刚才还觉得你很温柔来着,现在就完全感受不到!”
“小皎……”
云初末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淡淡道:“江月楼里的那个人,我并不认识。”
云皎一愣,下意识地反驳:“怎么可能?”
云初末对她的反应显然不满,斜睨了她一眼,阴测测地问:“怎么不可能?”
云皎被他的气势压住,很识时务地往后缩了缩,小声嗫喏道:“可是你那时候……都没有跟人家解释清楚。”
云初末的俊脸板得有些严肃,他望着前方的流水,语气甚是平淡:“如果我什么事都要解释的话,那么我已经死了。”
他顿了顿,不待云皎回答,又继续道,“话说太多,累死的。”
云皎顿时哭笑不得,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得闷闷道:“可是如果什么话都不说,别人又如何会知道你心里怎么想?”
云初末手里拿着折扇,望着她的道:“别人怎么样,与我何关,你已陪伴我百年,难道还不清楚我在想什么?”
云皎张了张口,她想说自己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又心虚的顿了下来。以前她总以为自己是最了解云初末的,可是现在,她日渐发觉原来云初末离她那样遥远,他们之间有着不曾坦白的秘密,那些秘密不容她探知,她也一点都不想知晓。云初末在想什么,他在做什么,他想要做什么,她都已经看不太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