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准备准备下车了。”
舒倾下了车,站在楼底下仰着头的朝上看。
“这几把……你也住这栋楼?”
“也?”
梁正锁了车,顺手拉起放在一边的行李箱,“你有朋友住这儿?”
朋友?
“算不上是朋友,就那天在动物园成落水狗那天……”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你还记得咱俩头见那次吗?”
“干什么?大半夜纾解情怀?”
电梯层数被按下了十七层,一级级往上行,舒倾心跳猛然加快,“当时具体说什么我记不得了,你是不是有个弟弟来着?”
“有。”
梁正脸色不好看了,盯着电梯按键,“不过跟没有一样。”
电梯停了,他看着舒倾面上好笑,怎么瞧怎么像尴尬,于是开口调侃说:“你是不是想说,你也住这层?”
舒倾点头,又连连摇头。
也不知道梁小雏儿今天有没有回家,要是回家了……联想到昨天晚上的“惨绝人寰”
,那不真是郁闷到姥姥家了。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怎么就有这么巧的事?
他站在门外面,看着屋里的陈设满心“我操”
。
“你弟是不是叫梁义?”
梁正回头皱眉,“你认识?”
那他妈何止是认识!都一块儿睡过了!同屋,同床!舒倾特想揪着他领子问问是不是在扯蛋,活几把见鬼了,这俩人儿真不是联合起来耍自己的?
越是在这种时候越得冷静,舒倾敲了敲额头使劲儿琢磨。
上次跟梁义回家时候就听他说过不想叫家里人看见,原因是家里人还不知道他退役。既然瞒着,就肯定有瞒着的道理,那今夜多半也是不在家。
想到这不禁松了口气。
更何况一夜夫妻……呸,更何况人生在世,得讲义气。
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可还是生气的要命,因此说话的语气就稍微重了些。他吊儿郎当进了门,“我猜的,正所谓正义不分家……”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他本来也没想使这么大劲儿来着,实在是没绷住。
卧室的方向忽然传来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