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人,外面保护你的人已经完全死绝了,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好好谈谈了?”
王辰笑的对他说,而田尔耕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毫无反应。
“田大人,田大人……”
“啊!……”
田尔耕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直接跳起,眼光恐惧的看着眼前这个挂着有些温柔笑容的王辰。
“你,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东林党?还是义父?”
“啊!不可能是义父,义父还需要我维护政野,难道是东林党那几个老不死的?想临死反扑?”
田尔耕眼神飘忽,神神道道的连续反问道。
“田大人,没有人派来的,我只是衙门里一个普通的校尉,现在只是想找你讨份好差事,你忘了?”
王辰冷着脸出口打断他的胡『乱』猜测。
“啊!这……这个啊,这个好说,好说!”
田尔耕这才回过神来,记起眼前的一幕,后背瞬间湿了一片。
“百户,好说啊,我马上给你安排,北司百户,不,北司千户,你看行吗?”
到了这个时候先保命为重,现在让他跪下来喊爷爷他都愿意。
“不用,就先百户就可以,剩下的事情我们慢慢来。”
王辰用刀拍了拍他的脸。
“那怎么使得,区区百户怎么能配的上大人您”
感受到脸上粘稠的血『液』和冰冷的刀片,田尔耕挤出一丝要哭的笑容。
“我说可以,就可以,就这样定了。”
王辰不耐烦的皱了一下眉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仿佛看到了他心底深处,冰冷淡漠的眼神让他浑身冷。
“对了,你是不是想着等我走了以后,你召集人马全城通缉我,用整个朝廷的力量来围杀我?”
“那怎么可能,我是万万不敢啊!”
田尔耕诚惶诚恐的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没事,你大可来试一下,火器大炮都可以招呼,我就住在城南三寺坊。但是我先说好,到时候可别我没抓到,那你全家就要遭罪了!我的武功想必你应该知道了,把你全家杀的一个活口不留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王辰说着脚下用力一点,瞬间石板铺成的地面在咯吱一声以后,诺大的大堂里面全部的石板全部粉碎裂开。
田尔耕吓的直接跳了起来,这如神魔般的一幕,直接让他脑子又重新空白。
“这是真没有的事情,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田尔耕是真怕了,放到之前任何时候,他都会拼尽一切让这个敢触及他怒火的人死无葬身之地。但是今天这个他是真怕了,从来没有人让他这样赤『裸』『裸』的感受过死亡的气息,那刚才的两刀完全把他的心神给斩的支离破碎,还有满堂的那恐怖的碎裂地板,他是起不了一丝的事后报复心。在以暴力机构闻名的锦衣卫里,武功多高多能打的人他都见过,但是像这样轻描淡写就杀死两个锦衣卫最顶级的高手,他是根本是闻所未闻,这根本就像披着人皮的妖怪一样。
“没有就好,这些事后处理就交给田大人了,你看怎么样?”
青年眯着眼睛,眼中似有幽渊。
“没问题,没问题,明天一切都当没生一样”
田尔耕急张拘诸。
“那就好,希望你不会做什么蠢事。”
王辰把手中沾满血迹的绣春刀在田尔耕的锦衣上擦拭干净后,收回刀鞘,贪生怕死的人总是好控制。
“暴风雨要来了。”
说完王辰像是对田尔耕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说完从田尔耕的手里拿回金子,转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等他走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田尔耕才彻底放下心来,瘫坐在地上,头皮上留下黏稠的『液』体,他用手一模,才知道刚才被王辰划破了头皮。
这时候天上已经开始打起了闪电,伴随着轰隆轰隆的雷声,宅院里低低不可闻的女眷幼童们抽泣声完全被压盖下来,在这漆黑夜『色』和轰鸣雷声中仿佛什么都不曾生过。
等王辰到了住的地方,外面的雨已经下的很大了,这夏季的雨总是来的很快,很急。
王辰在门口抖抖衣服上的雨水,把外套脱下挂到门后,拿出一条『毛』巾擦了擦被雨淋湿的头后,坐到桌边深吐了一口气,片刻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薄雾,那是王辰体温过高蒸的水汽。
擦了擦鼻子里流出的血,王辰无语的暗想道。“看来,真不能有什么激烈运动了,这点动作就已经这样了!这具身体也该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