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么星星?”
我嚼着茶叶蛋抬起脖子跟他对视——
对视了大概三秒钟,我突然意识到他是说我像只吃橘子的猩猩。
“你才是……咳咳……”
我又急又气,刚想反驳,突然被一块蛋黄的残渣呛到,扶着桌子狼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我咳得快要吐了,找了纸巾把嘴里没吞完的蛋吐掉,还是止不住咳。
同桌被我吓了一跳:“卧槽,没事吧你,看到6方冶这么激动吗?”
谁激动了,我是被他气到了!
“呕——”
反驳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咳得太厉害了,我喉咙有些痒,忍不住弓着脖子干呕起来。
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能把我呛成这样,6方冶好笑又无奈地伸手过来捏了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把豆浆的吸管插上递给我喝。
我稍微缓了一下,揩掉眼里的泪花,凑过脑袋去喝了两口豆浆。
6方冶边看我边笑,拿豆浆的手都在抖。
我直接夺走豆浆,没好气地问他:“怪谁?”
6方冶干脆靠在窗框上了,接着我的话说了一句:“怪我。”
“操,”
我同桌在旁边乐得不行:“我才捋明白,6方冶你刚刚说他像猩猩。”
“闭嘴!”
我差点儿被他气笑了,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会聊天儿吗?你才像猩猩。”
“嘶——”
同桌呲着牙往后挪了挪身子:“你怎么不去踹6方冶,就知道跟我使劲儿。”
“听见了吗6哥,”
我转过头去找6方冶告状:“他好坏,他让我踹你。”
6方冶又笑起来,他大概是彻底清醒了,眼皮儿都不耷拉了,靠在窗户边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也弯了弯眼睛,把豆浆拿到嘴边喝了一口。
上课的时候夏老师又提了一次国庆晚会,她说学校很鼓励艺术班多出几个节目,问我们班准备得怎么样了。
她问话的时候我一直低着头,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该来的总是要来,听文艺委员汇报完我们班的节目以后她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姜程呢?”
……就不能把我空过去吗。
班里的同学再次看过来,我只得抬起头:“我可以跳独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