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起身走到了他的身边。
在看到他正在画的那幅画时,江知渺的眸中微微异样。
画纸上,病床上的青年身体后仰,身前的女人单手扣着他的后脑勺,以一种极富侵略性的姿态,深深地吻着他。
画完最后一笔,林默活动了一下手腕,不知察觉到了什么,他忽然将本子扣了过去,身体蓦地僵住,不自在地叫了一声。
“……渺渺姐。”
江知渺揉了一把他的头,勾起了唇,“画得不错。”
林默的耳根从画画时就是红的,此时也没消下去,他看过来的时候,她才注意到他面上也泛着淡淡的潮红。
“谢谢。”
他的声音像蚊子一样,显然是害羞了。
江知渺唇边的笑意更深,索性在床边坐了下来。
林默匆匆戴上了助听器,随便找了个话题。
“渺渺姐,今天的新闻布会办得怎么样?”
江知渺的唇边的笑意收敛了几分。
林默小心翼翼,“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
江知渺轻笑一声,“布会办得不错,起码现在有人敢找我合作了,今天下午我还去试了个戏,过几天就进组。”
林默点点头。
无声地捏紧了手里的本子,手指都开始泛白,脸上却是一片淡笑。
“这样啊,那恭喜渺渺姐了。”
也就是说,她马上就要去工作,不能继续陪他了。
每当她因为别的事情要离开他的时候,他总会像现在这样进行艰难的自我调节。
他其实和傅山一样,都是疯子,变态,是想要攀附在她身上的藤蔓,是阴沟里追随着她的虫鼠。
但还偏要装成解语花。
而江知渺并没有现他的异样。
她微微垂眼,声音平平淡淡,像是陷入了回忆里,“你还记得秦若楠吗?我最好的朋友。”
林默点点头。
虽然她没有跟他说,但是他从网上看到了。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被造谣婚内出轨,而被造谣的出轨对象竟然是她的大学同学兼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