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些人正是瘦皮猴的手下,前来找庄友柏出谋划策,他们早已将余祎当做未来大嫂,此刻见她出现在此,不由奇怪,更有脑袋笨的直接喊:“余祎肯定也是来找庄大哥的!”
智商无可救药,刚说完便被兄弟拍了一记脑袋。
庄友柏很是为难,留下阿赞和阿成拦住他们,快步跑到魏宗韬身边说:“魏总,他们求我去救出瘦皮猴!”
魏宗韬挑了一下眉,屋外细雨绵绵,那群粗人不惯撑伞,早已淋成了落汤鸡,数十道目光在余祎身上徘徊,魏宗韬斜睨着余祎,对庄友柏说:“让她想办法!”
她?是哪个她?庄友柏迟疑地看向余祎,见魏宗韬缓步走去了沙发,往上头一坐,单臂随意地敞搁在扶手上,自在惬意,事不关己,“她跟那人熟,事情起因也是她,我们不便参与!”
庄友柏终于确定,这个“她”
是指余祎,魏宗韬意思明确,谁也不许多管闲事,除了面前这个刚刚入住进来的小姑娘——余祎!
☆、第10章
余祎住进古宅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儒安塘,这得益于下午那群亲眼见她走到古宅楼上的混混们,他们离开的愤愤不平,傍晚在饭馆里喝酒时大声骂了出来,自然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将余祎归到了水性杨花的婊|子一列,又恨自家老大鬼迷心窍,如今绿帽在顶,他还不如干脆失踪到底算了!
余祎悠哉游哉地在厨房煮饭,仿佛根本没将下午的事情听进耳中,庄友柏进来倒水,犹豫半晌,见余祎对他视若无睹,终于忍不住说:“余小姐,下午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
余祎翻炒两下,加进冷水之后盖上锅盖,又走到砧板前切菜,下刀速度快而匀,与拿手术刀时一样熟练,她不答反问:“庄先生好像很想插手这件事,为什么,因为他是你的表弟?”
余祎侧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平时倒没看出来,我只知道勇哥在你们面前什么都不算,他倒是很想攀关系!”
庄友柏转了转手中的水杯,看向站在油烟中却仍旧清清爽爽的余祎,突然觉得她很像坐在客厅里的那人,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深不见底,在这个破旧的小地方,是如此异样的存在,可是却没有任何人发现,直到魏宗韬出现在这里。
庄友柏压下心绪,想了想,说道:“我跟他亲戚一场,他到底姓庄!”
余祎将切好的食物装盘,盛起锅中已熟的菜,最后道:“可惜,我不姓庄,魏先生不想搅的混水,我又怎么能去搅,毕竟我现在住在这里。”
端起餐盘,盘中食物热气腾腾,色香味诱人,余祎将餐盘递到庄友柏面前,心情颇为愉快,“更何况,我们都是良好市民,应该相信警察,今天下午的那两位警察,不就很有本事?”
这样漂亮的一张脸,笑得天真无邪,仿佛真是一个信任警察的小姑娘,庄友柏接过盘子,也笑了一下,笑意却未达眼底。
庄友柏跟随魏宗韬十多年,从泥潭里摸爬打滚到如今,从年轻气盛走到而立之年,他对魏宗韬的脾性很是了解。
此番来到儒安塘,他们只想静养,根本不欲插手乱七八糟的事情,因此庄友柏本就不抱希望,只是魏宗韬却点明,他允许余祎插手,这已然在他的意料之外。
饭后庄友柏沏了一杯茶,走到三楼的露天阳台,递给正在赏景的魏宗韬,“魏总,还有点雨,小心伤口!”
一小时前终于来电,远处有点点灯光,魏宗韬接过茶杯,指了指前方,“那里就是儒安塘小区?”
隔得太远,看不清小区轮廓,只有星星似的一点光作为指引,庄友柏点点头:“对,余小姐之前就住在那里!”
魏宗韬想起来到此处的第一晚,他喝到了花生眉豆鸡脚汤,只不知煲汤的这人,是否如他现在一般望向远方。
庄友柏观察着魏宗韬的表情,顿了顿,说道:“魏总,真叫人去找出瘦皮猴,也不会闹出什么动静,都是些小流氓的小打小闹而已。”
魏宗韬喝了一口茶,“哦?你真想帮他?”
庄友柏道:“从前家里穷,能从小山沟里走出来的人太少,我是一个,庄勇是另一个,他能有现在,想来也吃过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