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生看儿子手指着的花,失笑摇头,“不可以。”
“可是小明说花可以吃的啊!”
“是么?”
叶生随口回答,“小明肯定是蝴蝶精,吃花。”
“……哦,”
念安舔了舔嘴角,不舍得放过了娇花,“明天我告诉老师。”
熊孩子在楼下可开心了,东看西瞧,遇到好看的有趣的才问叶生,其他时候都自己一个人玩。
事实上叶生全程也没回答几句,她声音本就细,又软又柔,很好听。
“谢徵,三楼也养着花么?”
她问。
许久没得到回复,叶生回头看他,才发现男人拉着她的手却躺在藤椅里睡着。
温暖的光线柔和了他淡漠的脸,淡色的唇在梦里也抿成道直线,脸色还是碍眼的苍白。叶生俯身将额头贴在他的上,感受着他体温或高或低。
男人胸口规律的起伏着,清浅的呼吸扑在她肌肤细致的毛孔里,融进她的血脉,跟着她跳动。
“妈妈——”
叶生站起来,朝楼下的儿子比划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指了指谢徵。
念安年纪小,但也似懂非懂地不再说话。
晕黄的光线和如春的暖意让人昏昏欲睡,叶生让佣人取来画板,她轻手轻脚地搬到二楼,支在离男人不远的地方。
室内,伴随着铅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响,只留下花开声。轻快地描刻男人的脸,线条凌厉,她唇边缀着浅浅的笑意,连带着男人的轮廓都分外柔和起来。
等谢徵醒来时,念安早就不在这儿了。他发现自己的腿麻了,能感觉到有人趴在他腿上睡得正香。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候,这儿静悄悄,他眯着眼努力去看,也只能看出个模糊的轮廓,心上温柔如水。
“救我。”
腿上的人像是受到惊吓,身子陡然一抽,并未醒来。她梦中惊呼声不大,所以谢徵没能听见。
“救我!”
她又喊了声,声音依旧不大,但谢徵倾耳在侧,想听清并不难。
“谢徵,”
她茫然无措地抓住毯子,胳膊在颤抖,“救救我,谢徵!”
谢徵不知道她做了个什么梦,起身来轻轻地拍打叶生的后背,“只是个梦,别怕。”
这个梦魇没持续多久,叶生醒来了,双眼都是湿的。
“睡醒了。”
平静的陈述句语气。
叶生有些失魂仿若沉浸在那个梦中不可自拔,许久后才嗯了声。眼见男人对她伸出了手,她动作极是敏捷地从谢徵外套里勾出一张干净的帕子,擦干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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