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还从兜里掏出两块钱,“小兄弟,这钱给你当医药费,你那脖子需要……”
“大哥!”
卷毛一看他掏钱还急了,“你看八哥现在还窝在地上起不来呢,他那袋子里面是不是放板砖了,你还给钱,他得给咱医药费!”
“闭嘴,老八要是不吓唬人家至于被人撂这儿么。”
平头男一眼过去,呲的卷毛不敢在嘚瑟,转回脸,他把钱朝乔凛身前送了送,“小兄弟,这钱你先收着,我住在康子庄小山屯,我叫胡庆山,你下山后如果有哪里不舒服,或是你弟弟妹妹哪里不舒服,都可以去屯子里找我,叔肯定负责到底。”
康子庄小山屯……胡庆山?
宁七一愣,这下不光看平头男人的脸眼熟,他说的这几个名儿也像在哪听过!
嘶~就在嘴边儿,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不必了。”
乔凛没接他的钱,挎好袋子,扯过还在神游的小姑娘,“我们走。”
马胜武和小柱子得令,背好书包就跟了上去。
“喂!!“
被打迷糊的大疤脸用镰刀撑着地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打我那小子!”
四人已经走出很远,回头,却见那大疤脸摇摇晃晃的竖起大拇指,“小子!有种!是个爷们!疤叔欣赏你!以后山下遇见,咱交个朋友!”
怕不是被打傻了吧。
宁七腹诽,抬眼见乔凛仍没什么表情,顶着一肩膀骇人的血迹,颇有一种沧海横流,桀骜风范。
……
天彻底黑了,林子里更是暗的要命,她虽带了火柴,但眼下难找助燃的材料,做不了火把,一行人只能借助月光前行。
趁着黑,宁七便把手伸进衣服里,偷偷地将贴身秋衣的底边撕开—
等到走累休息了,她把撕好的布条拿到乔凛身前,:“我帮你把脖子包扎上。”
乔凛微诧,“哪来的布条。”
“我衣服。”
宁七说着,“别担心,我衣服都一天一换,是干净的。”
“?”
乔凛简单扫了眼,她外套明显不是这布料材质,那就是……
嗯哼!
脸幕的居然一热,咳咳两声,他别扭道,“小爷不用,不流血了还包什么。”
“保护用的!”
小人儿拧眉,“林子里枝枝叉叉多,再给你脖子刮到二次感染了呢,那下山就得去打破伤风了,你听话,一定要保护好了……”
听、听话?
乔凛坐在石头上的姿势有些僵硬,没等言语就见小人儿踮脚站他身前,月光下,眉眼皆是认真的缠绕布条。
离得很近,近到,她每抬下手他鼻梁都会痒痒几分~
鼻息处,都是那股香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