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个泰伯里人架着的,是一个血色成员,他被打得头破血流,左眼皮上的血块凝合,使他睁不开眼睛,而双腿以无法站立的垂跪在地。
陈暖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在基地里经常看到过他。
“认识他吗?”
陈暖死盯着特战队员,干燥起皮的嘴巴紧闭着。
泰伯里人等了会儿,又问那名特战队员。“你认识他吗?这个小孩跟你们部队有什么关系?”
奄奄一息的特战队员睁开眼睛,看到陈暖的瞬间瞪大眼,惊讶后愤怒的挣扎起来,但被两个泰伯里人死死制住。
审问的泰伯里人一拳打偏他的头,再次问:“他是你们部队的什么人!”
特战队员转正偏掉的脑袋,嘲他吐了口口水。
回应他的又是一顿爆打。
陈暖咬着牙,手紧紧攥成拳。
可能是特战队员与陈暖的不配合,审问的泰伯里人等两个部下打了阵后,凶狠的转向陈暖:“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这个基地总共有多少人!”
陈暖怒视他,如果她还能吐出口水的话,也会吐他一脸。
“杀了!”
审问的泰伯里人被他激怒,毫不犹豫的下令。
听到他们的命令,打人的两个泰伯里人,拿起身后的爆能枪就给了特战队员一枪。
子弹打中后背,抱着脑袋挨打的特战队员停止挣扎,永远的保持了这个姿势。
审问的泰伯里人没再看震惊的陈暖,大步走出了密闭室。
而后面的两个泰伯里人,拖麻袋似的把特战队员拖出去,血蜿蜒一路直至门口。
陈暖张着嘴,久久没有回神,许久后她不住颤抖,紧咬着牙的嘴角不停抽搐。
她刚才,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熟悉的人死在面前。
那么快,她都没有眨眼睛。
空空的胃难受的痉挛着,脸色惨白虚弱的陈暖,扶着桌子蹲下来,等那股晕眩感散去。
这个特战队员受了刑,其他队员肯定也一样受到了逼供,那么陈少军呢?
他是这里的总教官,这些人会怎么对他?
陈暖脸色从白到青,最后才稍稍好些。想了许多的她又坐回凳子上,趴在桌上。
看来这里的特战队员们都没说,自己就更不能说一个字,否则他们的刑都白受了。
只是好冷,也好饿,她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陈暖昏昏入睡,思绪有些飘忽,这是她进来的第三次昏迷了。
时间在这个与天隔绝的空间里,流逝的很快。
等陈暖醒来的时候,她看到桌上放着食物和水。
看到这些东西,陈暖已经没有当初那么热切了。
这些人就是喜欢逗人玩,把人折磨得差不多要死时,又把人救回来,吊着口气苟延残喘的,真不知道他们是变态还是怎么的。
不过陈暖还是把它们吃了,活着总是有希望的,尽管她从未看到过。
等她吃完休息阵后,那个审问的泰伯里人又来了,这次他又带了一个特战队员。
陈暖看到他立即坐起来,背部紧崩,牙齿崩得格格响。
“昨天的游戏,还要我重复一遍规则吗?”
审问的泰伯里人站在陈暖面前,对视他愤怒的眼睛,在他久久不说话后,干脆的讲:“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