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斯很有担当,觉得照顾“弱小”
是很正常的事,但他毕竟是客人,而且陈暖他哥陈少军也在,体力要比查斯好,因此查斯听到陈少军的话没觉得什么,也没跟他争,拍拍手起来,回忆的讲:“陈,以前他们都说你一定不会有兄弟,就算有也会掐死他们,现在我真想把他们都叫回来,看看什么是兄友弟恭啊,哈哈。”
蹲下来的陈少军没回应。
忐忑的陈暖也没说话。
小时候陈少军没少背过陈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陈少军把人敲晕了背回营地的。
陈暖生怕自己太重,压着陈少军似的,缓慢又小心的扑他背上,闷不吭声,仿佛瞬间就从刚才强势逼近的大灰狼变成了小绵羊。
其实陈暖不重,对陈少军来讲根本没有什么困难的。
背起陈暖的陈少军掂了下,让他把伞打开。
陈暖听到他的话惊醒,连忙撑开雨伞,打的很低。
一切准备妥当,陈少军和查斯两人走出屋檐,往学校门口走去。
而趴在陈少军背上的陈暖,除了听到大雨像倒豆子似的打在伞上,还有自己强烈的心跳。
陈暖抱着陈少军的脖子,在紧崩会儿后她慢慢放松下来,看着黑色大伞外的雨幕,细细的感受从他宽厚结实背上传来的温度。
她喜欢这种温度。
不像火那样会烫伤人。
不像太阳那要遥不可及。
它近在咫尺,带着生命的脉动,让她贪恋和安心,一如八年前。
也是那么冷的地方,她感受到了最新奇的感观,碰到和自己相同的生命体征,他有温暖的体温,以及强有力的心跳。
她很庆幸,在万物皆冷的冰原之地,遇到深入骨髓的暖意。
而背着他的陈少军,同样也想到南极,想到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形。
那个时候,陈暖就像头发疯的小野兽,见到谁都咬,也许是对于那个时候的他来讲,牙齿才是最为锋利的武器吧。
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瘦得只剩骨头的小孩长成大男孩,让他碰到许多棘手又难以解决的事,可即使给他带来困扰,即使他重了许多,也不再是那只野蛮的小怪兽,他还是愿意照顾他,就算注定有为他收拾不完的麻烦。
三人走到保安室,准备两人留在这里等,一个去开车的时候,陈暖意外见到自己的老师。
从陈少军背上恋恋不舍下来的陈暖,看到焦急等待的荣瑾,好奇的问。“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荣瑾看到他先是笑,后又惆怅难掩悲伤的讲:“我来学校拿两本书。”
荣瑾怀念的低头看手上的书。
书有些古老,纸页全部泛黄。
陈暖疑惑。
“这是王教授借给我的私人珍藏,现在我得把它们还回去。”
“这么急?”
需要在快过年的时候回来学校拿。
荣瑾看陈暖,敞开的讲:“老师没事。小暖……”
“王教授死了,你想去送送他吗?”
陈暖震惊的睁大眼。“王馆长怎么会死?”
她之前见他,他明明还很健朗,怎么突然就死了?
荣瑾叹气。“生命这事很无常,小暖,你不必太在意它会什么时候结束。”
结束的方法有很多种,她怎么能不介意?陈暖心事重重,想到在魏高杰市长生日宴上看到的季煜城,决定讲:“老师,我和你一起去。”
“好好,王教授生前很喜欢你,你去送他,他一定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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