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嗔他,可那小涡儿分明已是盛了笑意,齐天睿只觉心软如水,轻轻抵了她的额头,语声腻在喉中,“今儿晚上你咬我,行不行?”
“当真?”
“告诉相公,”
齐天睿被那小模样眯了眼,只管轻薄起来,“想咬哪儿啊?”
“就咬这儿!”
说着,莞初低头一口咬在拢在肩头的手臂。
他立刻疼得倒吸凉气,“嘶!”
莞初正要笑,忽见那雪白的箭袖上殷出红来,才想起来这是昨儿夜里划破的那个地方,“哎呀!”
“不妨,不妨。”
齐天睿口中忙劝,那痛却实在,不觉咬咬牙。
“就是你不省事,非要弄出血来!”
莞初赶紧从袖子里取了帕子围在那伤处,小心地扎紧,“疼得厉害么?”
看她蹙了小眉,一边骂他一边手忙脚乱,他低头,轻轻咬了她的耳朵,“你疼不疼?”
“嗯?”
“我咬了你,心疼死我了;你咬了我,疼不疼?”
这一句倒似比那亲吻还让她羞,白净的小脸竟是染得粉粉的,“……是你自己不省事的。”
他笑了,悄声儿道,“晚上换个地儿咬,啊?”
语声好是轻薄,莞初羞得抬手就去打他,倒被他趁势握了小手,紧紧揉搓了一下,“走,回房!”
两人牵着将将进了园子,就见一个人从素芳苑那矮墙拐角出来,看他直直往这厢过来,想着丫头那一脖子印子还特意无遮无拦的,齐天睿赶紧将人拨拉到身后,遮了个严严实实。
“谁啊?”
莞初踮脚探头。
“天悦。”
正说着,天悦已然来在眼前,笑道,“二哥你回来了?”
又看着只露了半个脑袋的莞初,“二嫂,”
“你做什么来了?”
“叶三公子来了。”
天悦回道。
“哦?”
齐天睿惊讶,“在哪儿呢?”
“在药房与管事儿赖全兴说话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