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语,心满意足,荒唐得像是个痴人,可不知怎的,这荒唐竟是让她的心好软,“……我有父兄,你若不让我见父兄,我……就离了你。”
“在家从父、从兄,出嫁从夫,这个道理你都没学过?”
“齐天睿!”
怀中小声儿又乍,他笑了,将人紧紧摁在怀中不许她抬头争辩,“好了,不就是个谭沐秋,许你们见。不过,我不管他从前上戏是怎么画的脸、怎么裁的鬓和眉,从今往后,我娘子不伺候!他要是忍不得,有本事就一辈子白着脸唱!”
“你!”
莞初挣不得,只恨,“你就是小肚鸡肠!哪有君子之量!”
“我就是。”
他亲亲地用下巴揉揉她的发,“遂莫要逼我,我忍不得你碰他,更不许他碰你!”
“你就是有本事欺负人,却从来不敢律己!”
“怎么不敢?”
他闻言立刻低头,对上她的眼睛,“我能把原先都断掉,不闻,不问,不想,从今往后,全心全意只有你,你能不能?”
突如其来的质问,莞初一时竟是卡了壳,挂着泪珠儿愣在了他眼前。
他一撇嘴角,“不能吧?还敢跟我说谁欺负谁。”
“你少在我跟前儿势气!”
莞初回神,拧了小眉,“你的原先都是旧情债,可他是我哥!旧情能丢,血脉不能断!你若还是不依,我宁愿……”
“好好好,”
齐天睿赶紧打断,“你也莫‘宁愿’,我不跟他争了还不行?你们亲,你们好,你许是把他当哥哥,可谭沐秋那个样子分明就是有非分之想,还能瞒得过我?”
“你当都是你??”
莞初闻言就恨,“哪里是个正经的!”
“男人就没有正经的,谭沐秋也是个男人,坐怀不乱,除非他得道成仙了!”
“都是你的歪理!谭沐秋谭沐秋,谭沐秋是你叫的??”
提前那个名字齐天睿就恨得牙根儿痒,可此刻却不得不矮下势气,“不就是个‘哥’么?莫说哥,叫他大爷都行,只要你离他远些!”
他明明服了软,却还是这般无赖,莞初咬咬牙还想呵斥,口中竟是没了道理,转身就想离了他,没挣脱,倒打了他的手臂,“嘶!”
听他疼得倒吸凉气,莞初心一颤就要寻了那伤处去,却被他用力箍在怀里,“怎的还挣?”
“我……看看你的手。”
“莫看,疼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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