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要去?”
王衡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先生你不是从来不去这种地方的吗?”
“哎,今非昔比,知道这时候我才懂得生命的珍贵。”
王衡呆若木鸡,完全没听明白。
“带上钱走人。”
“哦。”
——
楚王宫,常德宫中。
楚荆跪坐在软榻上,面前的竹简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他揉了揉额角,压抑住内心的烦躁,“张培青现在在干什么?”
旁边伺候的宫正小心翼翼地翻看方才送来没多久的帛书,咽了咽口水:“张大谏正在歌舞坊欣赏歌舞。”
楚荆动作停止了,他抬起头,眯起眼睛:“什么?”
“在歌舞坊欣赏歌舞。”
宫正勉强压住话语中的颤抖,谨慎地重复了一遍。
然后他便见太子眸中射出凌厉无比的锐光,叫他两腿发软,差点跪下。
“欣赏歌舞……”
楚荆挑眉,修长漂亮的手指叩击案桌,婉转悦耳的笑声格外渗人,“这张培青,还真是心宽。”
孤真是白白操心她了。
他面色阴沉下来,冷哼一声,低头继续翻看奏章。
宫正擦了擦冷汗,心底叫苦连天。张先生您可真是有让太子随时随地发火的本事,可怜他一把老骨头,天天提心吊胆。
心脏刚放回肚子里,那方独属于太子的、冷傲矜贵的、含着不屑的声音再次传来:“叫人把这些奏章送到父王那里去,孤倒要看看这个张培青玩什么花样。”
欣赏歌舞,偏叫你欣赏不成。
宫正诧异极了:“太子,您这是要去找张大谏?”
楚荆反问:“怎么,孤不能去找她?”
宫正连忙谦卑地低头。有点开始同情远方之外的张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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