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一下地啄弄他软软的嘴唇,像找到好玩的事情一样,乐此不疲。现在她好开心,只想吻他,只想做这一件事情。津液纠缠,不分你我,演绎一场属于缱绻夜晚的活色生香。
不缠人时她好乖,缠起人来是恶劣的小狐狸精,不吸到猎物一口精血绝不放口。傅时津被她缠得心尖颤,心中卑劣欲要破障而出,想湮没她。
这一秒,他想起来,自己还是傅时津。右耳鸣声越来越响,听不到她嬉笑声、呼吸声,他面不改色,柔情似水,捏捏她面颊,要哄她去洗漱然后乖乖睡觉。
她摇摇头,不满着,“明天没时间啦。”
男人沉沉呼出一口气,好无奈,惯人是会惯上瘾。他侧过身,受伤的右耳对着她看不到的角度,问:“你想怎样?三十岁在你眼里就好老气,你折腾我,不怕我更老气?”
钟霓睁大眼睛,一双亮眸里蕴满了快乐。她笑起来,用力啄他面颊,“你最靓,好不好?你最年轻,整个九龙你最靓,哦不,是整个香港,你最靓,好不好?”
她笑眼盈盈,末了,又认真补充:“也许没华仔靓,但也够靓啦。”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傅时津故意蹙眉,佯装出不高兴不乐意的神态。
钟霓摸摸他的脸,亲他下巴,从下巴亲到嘴唇,鼻尖蹭过他鼻翼,两人呼吸都融成一人呼吸。
“你好小气呀。”
她软软指腹正努力描绘他唇型。
灯光微弱,不够她看清男人的唇色,只看清他唇线好性感,冒出的青色胡茬都掩不住。
傅时津拉下她恶劣的手,无奈叹气,轻笑:“我老气,又小气,好失败。”
钟霓抬眸看他一眼,转身要走,身后男人扯住她衣摆,不肯松手,一点一点地收紧衣服,她被迫拉回去。
“难道我有讲错?”
钟霓哼一声,“你没讲错,是我想不到原来你这么记仇。”
暗黄灯光的烘衬下,他的眼是浓烈多情的,像无边又好温柔的夜色,蓄了月光的柔情,乌云也遮不住,她跌进去了,跌得猝不及防,跌得开心,于是,她心甘坠进去,恶劣的手探过棉杉下摆,软软指腹摁在他的文身处。
傅时津顿感窒息,右耳耳鸣声似乎变弱了。他不露声色垂眸,望住钟霓,声音沉沉:“手,拿开。”
钟霓眉头挑挑,“摸一摸,不老气,又不小气。”
小狐狸精满嘴尽是歪道理。
傅时津被她一句话逗笑。她望着他眼里的笑意,坠进去,更开心。
“你别笑,我讲得好认真。”
“我笑得也很认真啊。”
“切。”
虽然很喜欢她这样,但今晚情况不合适,于是拉开钟霓的手,柔声讲自己今晚真的很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