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人活着,是需要一个理由的。
孤寂的灵魂是恬不知足的。
他厌弃二十三岁的以前,憧憬二十三岁的以后。
一声“傻女啊,你认错人”
最终没有讲出口,一直都未讲出口。
是梦太美,他睡到天亮都未醒,沉浸在梦中回忆里,舍不得醒。钟霓睁开眼时,要活动手臂时,却看见身边的男人,抬起的手僵了僵,轻轻落在他英气的眉上,原本以为睡眠浅的人会立即醒来,却迟迟未醒,只眉头皱了起来。
她轻轻按了按他的眉头,他一手握住她的手,睁开了眼。
钟霓戳了下他皱的眉头,笑了起来,“哇,好难得,天都亮透了,你都没起来。”
他一手摸到她后背上,“好点没有?”
她单手撑着床,稍稍抬起身,只维持几秒又趴了下去,抓着傅时津的手,看到他手上的纱布,“受伤了?”
他漫不经心地“嗯”
了一声。
她揉了揉他涨的指尖,给予安慰一吻后换他另一只手拉过来,冲他摆上委委屈屈的模样,“趴一晚上,背不能动,脖子也要歪啦,还有,这里这里……”
她稍稍侧侧身,拉着他的手按着,“趴得好闷啊。”
他垂眼看她的手,笑得匪里匪气,“改天帮你这里按摩疏闷。”
钟霓见他能接招,立时松开他的手,“阿sir,你不用返工啊?”
他侧身躺着,抬起一只手撑着脑袋,“我在这里陪你不好吗?”
话是这样讲,但重案组程宇年已经ca11他了,手机不知扔在何处,无声震动,无人会听。
谁打断今日此刻,都是恶人。
钟霓一手推他,“你返工去啦。”
他定定看她好一会儿,翻身起床,背对着她穿上衣服。他直接出门下楼,钟霓趴在后面,愣住了,话都不讲,morningkiss都没有?
好一会儿后,傅时津端着一盆水上楼,推门而入看见的是她红着眼的模样。他以为她是疼了,放下盆,走过去,检查她伤口。
“很疼?”
她摇摇头。
他单手挤过毛巾,过来帮她擦后背,动作很轻。她安静的不正常,于是,他找话跟她讲:“有没有想吃的?”
“九节虾。”
“不可以。”
“那你问我?”
“你太安静了,我不适应。”
她慢慢扭头,回眸看他,笑出声,“傅时津,以后没我在你耳仔边上讲话,你要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