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钧这会儿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就是还有些头晕,躺在床上没动弹。
陈可青给他喂了药,见他睁着眼睛似乎是没有睡意才若无其事地说:“当初怎么找了这么个咋咋呼呼的小保姆,公司那么多事忙就算了,回到家里也不消停。”
“啊?”
“有没有听啊,算了算了,你现在老是嫌弃我事多,我懒得管你。”
余行钧轻睇了她一眼,“她陪我妈好几年了……老太太估计嫌清净才故意找的小姑娘,能闹腾。”
“我说怎么找个这么不会办事的,上次放这里的那套衣服刚穿一次就给我泡水里了,皱巴巴的只好扔了……还当她故意的呢。”
陈可青语气平淡,似乎只是在叙述一件事实,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意思。
他听了觉得好笑,抿嘴笑了笑没说别的。
“不如我再帮你妈找个年纪大的?肯定比这小姑娘有眼色会伺候,这样你也方便吧?偶尔生病醉酒还能让个小姑娘给你脱衣服擦脸?”
陈可青说完抬眼打量他,见他抿嘴盯着自己不说话,她有些心虚没敢再多说,从衣橱里拿出来睡衣转身去了浴室。
等陈可青出来他仍旧是躺在床上睁着眼看天花板上的吊灯。
她没事人一样拍拍他,“你怎么不睡啊,吃了药不困啊?”
余行钧垂眼看她,说到:“我在等你,有话跟你说……”
顿了顿。
“你应该知道吧?我把吴念接回来了。”
陈可青的笑容僵在脸上,阴沉着脸看他,不说知道也不说不知道。
他说:“我这边你以后尽量少过来,医生说她那病不能受刺激。”
“你真是个混蛋。”
陈可青眼眶红肿地盯着他看了半天,咬牙切齿地吐出来这么一句话。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在深圳我也说的很明白……你先消消气,好好想想。”
第7章
陈可青怎么还能消气,她觉得自己担心的事正在发生或者准备发生,这个认知让她惊出一身冷汗,她语气不善地说:“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说完觉得就像没说,顿了顿嘲讽他又是在自嘲:“有情有义的人又怎么会干出来这种事……”
余行钧听了并不见生气,反而是好声好气地说:“我知道自己混蛋,我不否认,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你摸不清状况吗?”
“什么状况?”
陈可青反问。
余行钧抿嘴看她,半天才说:“能给你的我都会给你,不能给你的就是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