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情,也果然不出我所料。看了一眼一直跪着的静妃,除了有些不解并没有惊慌失措,我在心中暗想,除非这静妃的演技好到可以和奥斯卡影后媲美,不然她就是真的不知情了。
在经文中找到了信上所写的所有的字,在确认一字不差后,我再次跪倒在了爹亲身前,今天大概是我来这个时代后跪的最多的一天吧,膝盖都有些麻木了。
“城儿,可是看出了什么?”
这次爹亲的态度来了可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都可称之为和颜悦色了。
我丝毫没因这种转变而露出一点点的欣喜之情,冷着脸却又恭敬的答道:“请父皇对照着这经文看一下信上的字迹。”
顺喜把信和经文自我手中接过,呈给了爹亲。我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皇后娘娘,还是一样的端庄,一样的高贵,如果除去那额头上的几滴冷汗,看上去就更完美了。
“这是····”
爹亲一张张的看着,脸上有一丝疑惑。
“是的,和父皇想的一样,那信上所谓的我娘亲的字迹,全部都是由这卷经文上拓下来的,而且拓过不只一次,所以那卷经文上的很多字会显的模糊,那是因为在拓写的时候,墨汁渗透了纸张,浸染到了下面的经文上。”
松口气的我心口的疼痛却更加重了起来,手捂着嘴不着痕迹的掩去那快把我憋死的腥甜液体。
“静妃妹妹,秀儿妹妹平素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险些害死了十殿下呀,你知道吗?”
一直都很沉默的皇后娘娘终于再次开口,不过她的这句话成功的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静妃身上。
而明显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的静妃呆愣的看着皇后,然后才爬到爹亲面前声泪俱下:“皇上···臣妾,臣妾没有·····真的没有害侧后娘娘····皇上您相信臣妾···”
爹亲这次窝心脚的对象变成了静妃,看到静妃中的那一脚我才知道我那一脚真是小巫见大巫。
“你个贱人,枉你出身世家,却因妒而要陷害侧后和朕的龙子,朕平日真是被你那温婉的表象所蒙蔽了。如若不是城儿识破你这诡计,朕今日岂不是要犯下杀妻灭子的大错?”
“皇···上,臣妾···臣妾没有···臣妾是··冤枉的···”
在地上爬行着苦苦哀求的人由我换做了静妃。
我心中自是知道她是无辜被利用的,眼下的我还不是若干年后那杀伐决断的我,毕竟是有些小女儿善良心态的我就要上前去求情。
谁知如妃却更快的上前拉住了我,看着我的眼神满是不赞同,我在心中一思量,遂才有些不甘心的放弃了去求情的念头。
“来人,静妃争风吃醋,祸乱**,企图设计陷害圣侧后,欲置十皇子于死地,其行为实为恶劣,其罪当诛,念在五皇子的面上,撤去其静妃的身份,贬为庶人,打入冷宫,永世不许踏出冷宫半步,如敢违抗立即处死。将五皇子软禁到离秋阁,没有朕的命令不许离开半步。至于静妃的娘家,教女不严,革去其父阮涛吏部尚书的职位,抄家后,贬为庶人,永不录用。”
听着爹亲云淡风轻的说着那严酷的惩罚,我在一边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差一点,只差一点这些个罪名和惩罚就会落到我和娘亲倾心的身上。
双目满含绝望的静妃只是还在歇斯底里的叫喊着冤枉,嘴角的血迹远比我的来的多,恐那瘦弱的身子里的血还不被她吐出了一大半?
毕竟我是知道她的冤屈的,比起我娘亲她的冤屈也不会少了,伴君如伴虎,前一刻的风光并不能预测出下一秒的不幸。
看着静妃被拖下去,我再次跪在了爹亲面前。
“城儿,父皇冤枉你娘亲了,快些起来,还跪着做什么?”
“父皇,长乐刚才说过,要问几个问题,虽然事情弄清楚了,但长乐的问题还没有问完。”
“还要问谁?”
爹亲又有些疑惑。
“这一问,是想问父皇。在父皇心中,我娘亲值不值得您去爱?如果您够深爱我娘亲,那今日之事您为何却宁愿选择去相信素不相识的一个来历不明的和尚,而要怀疑我娘亲?长乐现在倒觉得,父皇配不上我娘亲了。”
“倾城,休要放肆,怎么能这么和你父皇说话呢?快快道歉。”
皇后疾言厉色的制止了我,在别人看来她是怕我受责罚才要劝阻我的,可她到底是个什么人,我自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