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抖了抖,低头道:“我错了。”
“认错就好。”
芍药抬头,露出欣喜的笑容。
山主扬手,将他挥出*丈,清冷的声音传出数里远:“谁再未经允许踏入此地半步,以后都不用走了。”
芍药抹了把嘴角的血,头也不回地站起来就跑。
山主从袖子里掏出山上采来的一束蓝色小花,一支支地整理整齐了,才蹲□,送到玩泥巴的少年前:“看我带什么回来了?你上次不是很喜欢吗?留在山上都不肯下来。”
说到这里,他有点吃味,“也不见你对其他事情上心。”
少年看看花,继续低头玩泥巴。
山主对着少年的头顶磨了会儿牙,败下阵来,凑过去道:“泥巴好玩吗?也教教我好不好?”
他将花放在地上,伸手握住那双脏兮兮的手。
泥巴少年拽了下,没拽动,眉头就皱起来了。
山主见不得他难过,连忙放开手:“我不闹你,你别生气。”
少年坐在地上玩了会儿泥巴,直到天黑下来,才抬头看身边的人。
盯着他侧脸入迷的山主回过神来,见他一脸懵懂地望着自己,突然从美梦的天堂堕落到现实,鼻子酸涩起来,忍不住伸手摸他的脸,“师兄。”
“师兄。”
“师兄……”
傍晚的平原回荡着悲凉的呼唤声,一声声,又一声声,始终获不得半分回应。
山主终于崩溃,将人搂入怀中,用双臂狠狠地困住。
以前的师兄看到这样的自己,一定会心疼地什么都答应了吧?
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动于衷,就好像,就好像,自己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个陌生人。
他的心脏剧痛,一如看到师兄在自己眼前魂飞魄的时候。
往常的恨意在那一场几近生离死别的惊心动魄之后蒸发,只留下细微的水渍,与那位两世无缘的未婚妻一道埋在心底。
师兄照顾自己的点点滴滴却像无限膨胀,盘踞他所有的思绪,让他的眼睛无时无刻不想看到他,让他的脑海无时无刻不思念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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