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有些心疼,安抚道:“良媛您别担心,这是小皇孙迫不及待的想和娘亲见面了。”
珍珠一直痛了一个半时辰,产婆才叫道:“开了,产道已经开了五指!良媛,等下奴婢让您使劲您便使劲,让您吐气,就吐气,您明白吗?”
珍珠疼得厉害,汗水落在她的眼睛里,不舒服得很,可是相较于肚子的疼痛,却是可以忽略不计了。
“我知道。”
珍珠疼了一个半时辰,太子便在外边等了一个半时辰,天边又开始飘雪了,赵圆又劝他进屋去,未果,只能拿了伞站在那给他撑着。
“啊!”
原本安静的产房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太子猛的站起身来,几步走到门前,伸手就要推门。
“哎哟,我的太子爷,您可不能进去,小心染了晦气。”
太子冷冷的看着他,道:“让开。”
太子性子疏淡平和,很少发怒,待身边伺候的人并不苛刻。在他身边伺候这么久,赵圆还是第一次见他情绪如此剧烈的波动,那目光更是冷得吓人,让人根本不敢反抗他。
不知不觉,赵圆移开了身体。
“吱嘎!”
门被推开,里边热气搅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太子面不改色的走进去,屋里伺候的丫头看着他顿时手足无措,不知作何反应。
“天,太子爷,您怎么进来了?”
张嬷嬷一扭头就看见他大步走进来,一拍大腿,走过去道:“您就别再这添乱了,快出去吧,这产房哪是男子能进来的?”
太子没有看她,目光直直的落在床上珍珠的身上,便要走过去。
张嬷嬷一把拦住他,道:“太子爷,您就别为难奴婢了。”
太子冷眼瞧她,道:“嬷嬷,本宫才是主子,你莫不是想拦我?”
张嬷嬷顿时语塞,她一个婢子,虽然奶了太子几日,颇有脸面,但是奴才终究是奴才,又哪敢悖于主子。
张嬷嬷不敢再拦,只小心翼翼的道:“……就算您要看看良媛,您也得将您身上的冷气散了,不然冷着良媛那就不好了。”
太子想了想,解了身上的大氅,只着了苏绣袍子,然后大步走到床边。
“珍珠!”
他叫了一声。
珍珠巴掌大小的脸上全是冷汗,她痛得小脸皱成一团,即使看不见,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丑。
可是,她也没多余的心思去管他,张口便是一声惨叫,纤细的脖子高高扬起,抓着褥子的手扯得褥子皱巴巴的。
“殿下,殿下,我好疼!好疼!”
她忍不住撒娇,刚才没见到人,她还能保持冷静,可是见着人,她就觉得自己突然脆弱起来。
太子将她扣在身下的手掰开,握在手里,解了腕上的佛珠手串套在她的手上,又拨了拨她脸上湿漉漉的头发,柔声道:“我陪着你,别怕。”
“啊!”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