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之没有强求,起身来到姜芸对面落座,看她专心致志练字,他才若有所思问。
“刚才堂哥过来和芸娘你说了什么?”
姜芸现在在一门心思都是别把字给写错了,听他这么问不疑有他,实话实说。
“想问我借点银子,我让他明晚在后山脚下等我。”
秦宴之目光一凛,“他借多少?我给他送去。”
姜芸写好一个字,这才抬眼看他,面上不显山露水,实则心中不断嘀咕。
这小子还挺聪明,趁她心无旁骛之际诈她的话,好在她不是原主,和秦书明没什么腌臜事。
拿着毛笔在砚台里蘸墨,她笑了笑回,“你去做什么?你如今身体不适,过去万一生什么冲突,可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秦宴之闻言面色稍霁,“那芸娘的意思,是打算给他个教训?”
姜芸深深看他几眼,宴哥儿如此聪慧,果真不是池中之物,保不齐以后会是什么大佬,她现在抱大腿还来得及。
“当然,不过还没想好怎么办,宴哥儿要是有更好的办法,可以随时告诉我。”
既然二人把话说开,秦宴之也没道理继续生气。
他果然没有猜错,这个芸娘绝非从前的芸娘。
心下喜悦,他也难得笑了笑,唇边勾起个浅浅的弧度颔。
“好。”
姜芸看得一清二楚,垂眸继续练字之际忍不住笑道。
“宴哥儿笑起来还挺好看,日后该多笑笑才是。”
秦宴之心头一震,垂下眼睑默不作声,也不知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二人就这么在堂屋里独处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赵氏忙完回来看到这么温馨的一幕,赶紧带着孩子离开不敢打扰。
直到齐玉登门。
见到他鼻青脸肿的模样,姜芸一阵心疼,赶紧让秦宴之去拿药膏。
“昨日我们走后,你爹娘没再打你们姐弟俩吧?”
齐玉摇摇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都没好意思落座。
姜芸给他倒了杯茶,“你是来拿卖药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