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口这么问。
非天鹰一听这话,圆又小的鹰眼里都是惊悚。
一旁的鹰奴忙恭声道:“姑娘,它是一只雄鹰,不会下蛋。”
“喔,原来是一只雄的啊。”
阿砚其实是有些失望。
“咯咯咯。”
非天鹰哆嗦了一下。
阿砚摸了摸它的鹰爪,不由得问:“那你会干什么?我看你以前跟着九爷,就一直闭目养神?”
那个时候可真是跩得二五八百的样子,狐假虎威吧。
可怜的非天鹰低头想了想,忽然就扑闪了下翅膀。
它长得体型颇大,如今伸展开翅膀,在湛蓝的空中翱翔几圈,划出了优美的姿势。
“非天,你这是做什么?”
阿砚困惑不解。
“姑娘,它这是在……跳舞。”
鹰奴拧着眉头观察,犹豫半天后,终于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跳舞?”
阿砚恍然,敢情自己刚才的话让非天鹰不堪受辱,才要跳舞以表明自己并不是什么都不会干?!
阿砚满意地看着翱翔天际的非天,心里一动,便干脆招手道:“非天,回来吧,不用跳了。”
非天果然一个盘旋,在空中发出一声长鸣后,急转直下,扑闪着翅膀落在了阿砚面前。
当它落下的时候,鹰嘴里竟然叼着一朵不知名的小花。
它仰起鹰嘴,圆溜溜的小眼睛看着阿砚,那个样子仿佛在说,给你了。
“哇,你还会摘花!”
阿砚喜出望外,蹲下来把那只颤巍巍的小花从非天口中取下。
“原来你还有这等本事。”
阿砚越发怜惜地摸了摸非天的秃头。
一旁的鹰奴呆了好半响后,终于抬起手来,无奈地擦了擦汗。
想当初,这只非天鹰,那是何等的英姿傲骨啊!
如今,沦落到这么一个小姑娘手里,竟然就学会了跳舞学会了摘花……
可是阿砚浑然不知鹰奴在想什么,她让非天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听说鹰都是要遛的,咱们在这院子里走一圈吧,我要遛鹰。”
非天鹰一听这话,马上乖乖地收起翅膀,落到了她的肩头。
阿砚当下带着非天鹰,大摇大摆地在后院逛。
早先时候这后院也是花红柳绿小桥流水的,如今入了冬,秋风一吹,疏柳枯杨树立在衰草枯叶之间,多少有些荒凉之气。此时天高云阔,远山朦胧笼罩着一层似有若无的雾气。
阿砚一边散步一边和非天说话。
“你好像很怕我呢,为什么?”
阿砚其实觉得有些无辜,打它的是萧铎,又不是自己。为什么它见了自己,倒像是自己见了萧铎那样怕呢?
非天鹰缩缩脑袋,耷拉着翅膀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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