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挺体贴的啊,阿砚心里竟然泛起一丝丝的感动。
“你现在这么臭,还病着,做出的菜一定不好吃。”
结果他下一句,直接粉碎了阿砚心中的泡泡。
我呸,还是得吃死你!
“我会让庄子上再送几只昨天的三黄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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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阿砚煞费苦心地琢磨着如何给萧铎继续下毒,上辈子那个“含笑十九日”
可以再来一发,不过那个配料不容易找到,上辈子她是神医身上自然会带着一些珍稀奇葩的药草,这辈子却是不方便再弄到了。
于是她开始发动脑筋,想着怎么改一改那个配方,哪怕一时不能毒死,也得来一个半身瘫痪或者残疾无能。
总之不能让他太得意了!
如此想了整整一夜,她终于醒了,顶着一对发黑的眼圈爬起来了。
一出房间,走进院子,所有的人看到她的目光都充满了敬畏,就好像她一夜之间多了三只胳膊六条腿。
呃……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生什么事了吗?”
脸上也不脏啊。
夏侯皎月低下了头,恭敬地道:“阿砚姑娘,没有什么。”
阿砚敏锐地感觉到了,她这次给自己说话,后面还加了姑娘两个字,显得极为敬重,以前可不是这样啊。
阿砚歪头打量她:“夏侯姐姐,你怎么忽然变了呢?”
夏侯皎月自然明白阿砚话中的意思,她望着阿砚的目光中有一丝的审视:“我没变,变得是阿砚姑娘。”
这话实在是太过玄妙,充满了禅机。如果阿砚真是个大字不识的乡下傻姑娘,可不就迷糊起来呗。
不过好在阿砚不是。
阿砚再看了看旁边低头连看都不敢看自己的孟汉,顿时得出一个结论。
他们一定是误会了。
自己在萧铎的床上睡了一夜,他们一定以为自己已经献身给这个萧铎,当了他的通房丫鬟。
别人误会也就罢了,可是阿砚不想让夏侯皎月误会,可别以为自己要抢她饭碗啊。
于是她过去,真诚地道:“夏侯姐姐,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夏侯皎月定定地看了阿砚半响,最后唇边竟然笑了下,挑眉道:“阿砚姑娘又怎么知道我想得是怎么样?”
阿砚听到这话,一下子不说话了。
这种事情,越描越黑,越解释别人越误会,她总不能拉着萧铎让他给世人解释吧?
所以阿砚什么都不说了,反正看起来夏侯皎月也没生气自己的样子,于是便转移话题,随口问道:“今日九爷用了早膳了吗?”
夏侯皎月低头笑道:“已经用过了,是何小起做的早膳,阿砚姑娘还没用早膳吧,我已经派人过去取了。”
阿砚听了这话,真是如沐春风,要不萧铎那种阴冷恐怖的人怎么也喜欢用夏侯皎月当侍女呢,原来她要照顾一个人,真是会让人别样的舒服!
——当年她为男儿,怎么就不知道也找个这么好的侍女舒服下呢?
她连忙笑着点头:“好啊,我还真饿了呢!”
说着这话时,夏侯皎月吩咐下去的早膳也过来了,一看之下,倒是颇有些吃惊,都是以前自己曾经做给过萧铎的,有些是自己独创的小花样,如今也被模仿着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