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华……”
他伸手,将灼裳抱进了怀里,一滴热泪顺着满是疤痕的脸颊,滑了下去,打在了灼裳的脸上。她听见他声音哽咽的说:“灼裳,我怕……我自己配不上你……我怕我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喜欢你!”
曾经骄傲的耶华,就算平日里温和平静,但他内心深处,何尝不是藏着自卑呢?
灼裳起身,抱着他的头,不管不顾的朝着他的唇吻了过去,她边吻边哭:“耶华,我会陪着你,一辈子都陪着你,你的灼裳不会离开你!你是这个世上,最有资格喜欢我的人,也是唯一能配的上我的人!耶华……”
两人相拥而吻,渐渐的朝着大红喜床倒了过去,久旱逢甘露,洞房花烛时……
。
第二日,是新娘子认亲。
这是这么多年来,家里办的第一庄喜事,家里的每个人都是一团子喜气,甚至连一向冷着脸的朗吉,也穿了一身新袍子,只是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家里人都到了正堂,耶华牵着灼裳走了进来。她是新嫁娘,穿的格外喜庆,一身小红袄子,绣着吉祥的花纹。原本披散的头发,已经高高束起,露出白皙的脖颈,象征着她已为妇人的身份。
灼裳的脸上挂着笑,笑里溢出甜蜜,显然昨夜跟耶华两个人过得是蜜里调油。耶华的半张脸上都是伤疤,看出他具体的表情,但是他深邃的黑眸,从没进屋子前,就一直黏在灼裳的身上,目光掩藏不住他的柔情。
看着他们小两口手牵手走了进来,那如胶似漆的眼神,尽是柔情蜜意,米塔大婶乐的都要合不拢嘴了,心里道:“耶华总算是苦尽甘来!”
虽然与正堂屋子里的人灼裳都见过,并不陌生,但是她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家,又是新嫁娘,成亲第一次以妇人的身份来见夫君的亲人,多少有些紧张不安,心中不踏实,手心不由的开始冒汗。
一直握着灼裳手的耶华,感觉到手心的凉意,握着她小手的大掌又用力了几分,朝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安慰着她,让她不要怕。
进了屋子之后,这一对新人先是朝着米塔大婶行了礼,灼裳改口称“阿妈”
。米塔大婶给这对新人一人塞了一个大红包,嘱托了几句:“夫妻夫妻,有夫才有妻,有妻才有夫,离开任何一个人都不叫做夫妻。你们两个是夫妻,一定要相亲相爱一辈子,要相互扶持,相互尊重,相互爱护。好好的过日子,争取来年让阿妈当上祖母。”
“是的,阿妈!”
耶华和灼裳一口同声的应了声。
之后,就是灼裳这个长嫂见各位小叔和顾熙月,认亲仪式结束。
米塔大婶笑眯眯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热情的拉过灼裳的手:“灼裳,你嫁进来就是我们家里的人了,有什么事就直接跟阿妈说或者跟耶华说,千万别客气!”
灼裳笑了笑,回握米塔大婶的手:“嗯,我知道了阿妈。”
“来,跟阿妈去吃早饭!”
于是,家里人又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早饭。
吃过饭之后,米塔大婶留住了沃西:“沃西,阿妈比照了给灼裳的聘礼,也给萦竟准备了一份。你和萦竟商量商量,这两天阿妈就把聘礼给萦竟家送过去,你们定个日子,在年前把亲事办了吧!”
听了这个消息,沃西高兴的只知道憨笑,愣是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米塔大婶又说:“阿妈寻思着冬月里就把你们的亲事办了,你看怎么样?”
“我一切都听阿妈的!”
沃西只顾着点头,把他的婚事全权交由米塔大婶做主。
米塔大婶是个雷厉风行的,耶华和灼裳回门当天,她就把聘礼给萦竟送了过去,并跟萦竟的阿妈定了冬月二十成亲,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两家准备东西也都来得及。
定下了沃西的事情,米塔大婶准备张罗朗吉的事情。却没想到,朗吉竟然要回镇子上。米塔大婶小心翼翼的问他:“朗吉,这还有一月个你二哥就成亲了,你就住在家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