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肥四的表情极为不爽。
虽说塞上行所作之人在外是个谜,但是对于魏王李泰来说,想弄清楚并不是难事。
“宫中下各司的诗卷上并未言明,但我估计,最多这两三日便会传开。”
房遗爱接话说道。
“父皇竟然要册封李象,还准备恩赏李象出仕,本王的儿子都没有爵位,都还在府上闲散,他李承乾的儿子凭什么出仕?!”
“本王诗才胜李承乾十倍,本王儿子自是也胜那李象十倍!”
李肥四说话激动之余,脸上肥肉颤抖不止。
“这一塞上行,定是太子寻他人所作,借皇长孙之口呈于陛下御前,此番太子看似被陛下禁足,实则东宫得了恩宠,好一手声东击西!”
“殿下,这段时间我们大意了,太子身后定然有高人指点,说不定就是这塞上行的真正主人,接下来我们还是要徐而图之,不可冒进。”
房遗爱分析的头头是道。
“遗爱说的没错。”
柴令武连连点头。
“不过殿下也无需担心,纵观当下整个朝堂,位居政事堂的中书省中书侍郎岑文本,门下省黄门侍郎刘洎,以及侍郎韦挺等,这些朝中重臣都支持殿下,中书令杨师道和门下魏徵都已到了天养之年,最多一二年,岑文本和刘洎就可主政中书门下,而尚书省,我父亲更是已经位居左仆射十七年之久。”
“朝中三省,尽在殿下,何愁大事不成!”
房遗爱自信开口,给李肥四打着强心剂。
“甚是甚是!”
“遗爱说的没错。”
柴令武连连点头。
“只是,倒也不能让东宫出尽了风头,我倒是有一方好计策。”
“天下人皆知殿下文采,更是知晓殿下爱才之心,既然因这一塞上行,长安已经掀起诗作之风,殿下何不趁势办一场诗赋大会,时间可以定在几日后的上元节,以万金为赏,聚长安有学之士。”
“当然,也包括殿下的长公子李欣。”
“我朝武功已经登至历代巅峰,而文道之盛才更为彰显盛世,陛下肯定会赞赏殿下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