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并不是件太容易的事,尤其是对于一个真心付出过的人来说,即便她告诉自己要遗忘,自己也认为做得很好,可再次相遇才知道,竟然还是会心痛。
这种情绪深刻强烈的压制了身体上的不适,等到放松下来才觉得整个后脑一抽抽的疼,脖子更是转都不敢转一下。摔倒下去的时候哪怕她反应够快,眼前发黑那短短的一两秒钟还是磕着了脑袋,脖筋也因为抬起速度过猛而抻伤了,这才导致现在这种情况。
纪岩不仅暗骂了声倒霉,遇到他就没个好事儿。可是再烦燥也于事无补,这时候也不能逮他捧一顿。如果可以,她倒是情愿蝴蝶的小翅膀别扇动的这么意外,明明不该见面的两个人还是不见的好,这样的猿粪她真是敬谢不敏。
上午只安排了一门考试,纪岩硬挺着受伤的脖子下笔飞速,只用了四十分钟就答完整套题,检查都没检查就交了卷。监堂的老师瞅她好几眼,什么意思一寻思就知道,小样儿就显你能是不是,交这么快,你这么牛逼装X你们班主任知道么?
纪岩难受的不行,也顾不了这个那个了,交完卷拿了书包就出了校门。就近找了家旅馆开了个小时房,店老板看她脸色不好倒也没往歪处想,问她用不用给叫个大夫买点药什么的,被她用这两天没睡好想补一觉的借口给找发了。
初三学生压力大,这也挺能理解。店老板没再多说,倒是热心的给倒了杯热水让她喝了好好睡,到点儿了去叫她,不用太担心睡过头。
纪岩进了房间关了门,闪身直接就进了空间。最初只准备的简易浴盆经过几次的完善,洗浴的用品一应俱全,为了防备不时之需,还备着两缸热水,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
躺在兑着灵泉的热水中,纪岩觉着整个毛细孔都舒展开了,身上的疼痛也在缓缓消减中。
空间里的时间是外面的三十倍,她在里面泡完了澡,又好好睡了一觉,觉着精神恢复了不少,这才出来。看看时间,才将将过去了十分钟。
下午的那科考试是数学,在各科里是她最弱的一门,趁着时间还很充裕做两套习题正好。上午的语文卷交的快,监堂老师这时候肯定跟她们班主任告状了,要是考糊了肯定得挨训,数学成绩考得好些还能挽回来一些,不然准得被‘黄酷吏’骂个狗血喷头。
纪岩打算的挺好,把书包里的习题掏出来,坐到房间的床头桌前低头刷刷的开始做题。
聚精会神的时候时间过的特别快,两套题做完一多小时就这么过去了。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
忙活了一上午,又在空间里待了五个多小时,早上饭又没吃,这时候肚子饿得直叫唤。起身伸了伸懒腰,收拾好了书包,这就打算出去把房给退了。
纪岩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外头也不知道是谁扯了破哧啦的嗓子猛劲喊了声:“着火了,快跑啊——”
喝了几个月的灵泉水整个身体机能都得到了很好的改善,无论是听觉、视力,还是反应敏锐度都比一般人要强些。当然,比起专门受过训练的人还是有所不及的,即使是这样,也足以让她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拨开门冲了出去。
大厅里弥漫着呛人的浓烟,模糊不清的视线里不时有人听见声音往外冲,纪岩开的房间在一楼,离门口位置较近,几步就窜了出去。
旅馆守着大道边儿,空气自然好不到哪去,可是被烟呛出来的人却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简直就像是重见天日似的庆幸,还有人苦中做乐的调侃。
纪岩旁边的是个打扮艳丽的女人,涂着大红口红,踩着七八厘米的高跟儿鞋,弯着腰双手拄着膝盖喘完粗气不自觉跟那傻笑,可能本身也是个爱搭讪的人,受了惊吓想找人说说话,扭头就看见边儿上站着纪岩了,气息还没完全匀的道:“小妹妹,看你长得挺纤瘦,跑的倒挺快啊,练体育长跑的吧?”
本来纪岩正伸着脖儿往里头瞅呢,寻思这么半天光看着烟了,怎么也没窜出火苗呢,里头的人出没出来都?要不要找地方打电话报个火警?正在这衡量的时候就听见旁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